登录
[宋] 舒岳祥
平生志大孔文举，牢落依然不可羁。
茨阖小窗巢燕子，菰蒲新雨式鹅儿。
胸襟大闷书不读，口吻微吟人未知。
安得一蓑江海去，持螯作鱠卧鸱夷。
六月十一日窗散愁
舒岳祥
平生志大孔文举，牢落依然不可羁。 茨阖小窗巢燕子，菰蒲新雨戏鹅儿。 胸襟大闷书不读，口吻微吟人未知。 安得一蓑江海去，持螯作鲙卧鸱夷。
宋亡，诗人四十岁后隐居浙东，于乡间垦田躬耕，过着清苦的生活。这首诗就抒发了这种生活感情。
“牢落依然不可羁”，开篇即陷入凄凉之境。“牢落”形容自己飘泊无归的悲惨处境。“不可羁”三个字尤其沉痛，自己的命运被人家牢牢地牵住，而自己却无法解脱，不能不为之慨叹。汉孔融《与曹操论盛孝章书》中说：“海内大乱，祸及宰相，三世为将，萧条甚矣。”此处的“萧条甚矣”和“不可羁”意思相近，都表达了不能忍受飘泊穷愁的痛苦之情。
“茨阖小窗巢燕子”，燕子在诗人眼中是巢居小茨阖之内的。诗人此时穷到连高大华丽的茨阖窗子也住不起了，只好退居乡间垦田为生，过着清苦的生活。“巢燕子”的“巢”字用得极好，它不仅交代了燕子的居住环境，而且透露出诗人对燕子的同情，同时也反衬出诗人自己生活的凄凉。前四句从处境的凄凉写到生活的艰辛，透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自嘲和悲愤心情。
“菰蒲新雨戏鹅儿”，经过雨水的滋润，那一畦菰蒲长得更茁壮了，水面上漂浮着刚长出的新蒲叶儿，白得可爱。小鹅儿在水中嬉戏着。“戏鹅儿”照应“茨阖小窗”，又引出下一联诗句“胸襟大闷书不读”。因为读不得书，所以闷；因为闷，所以更读不得书；于是更加闷；以此恶性循环，诗人的处境就愈见悲苦了。这一联对仗工整，写景自然，而物中含情。它不仅交代了季节和环境，也流露出诗人此时的心境。
“安得一蓑江海去”，这是诗人的理想生活环境：他多么希望到江海湖泊中去度过余生啊！那时就可以不受拘束地、自由自在地生活了。“持螯作脍卧鸱夷”，也表达出诗人此时过着既苦且贱的生活感到痛苦。用唐代魏问陆质语意来说，即是：手里拿螃蟹，站在脍桌前美美地大嚼；安安心心地安卧在渭河之滨。“作脍”、“鱠鲙”，用形象生动的口语写出了当时极为常见的美食。“持螯”是吃螃蟹，“卧鸱夷”则是作者自拟的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
这首诗以大开大合的结构、纵横矫变的手法、质朴清淡的词句、高阔激昂的气势和悲愤自嘲的基调，表现出诗人襟怀磊落、才思横溢的艺术风格。这首诗抒发了诗人的身世之悲和家国之痛，在当时是一种普遍的时代苦闷。因此这首诗在艺术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微信扫一扫
舒岳祥诗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