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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梦》宋舒岳祥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舒岳祥

《记梦》原文

春梦是耶蜚,终惭恋禄微。

整冠骑马出,欹枕听鸡回。

食蘖风霜入,还丹志愿违。

未能忘习气,安得寸心灰。

现代文赏析、翻译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封建社会中,许多士人胸怀建功立业的抱负,却又不遭时用,大志不展,常常陷于失意彷徨的境遇中。有价值的诗章,往往产生在冲决这种牢骚和失意的情况下。像宋代的舒岳祥就是如此。这首《记梦》诗,可以说是他当时心情的自述。

这是一首五言古诗,写得颇为凝炼工丽。在内容上,可以说,它是通过一个梦境,写出了作者精神上备受压抑以后,仍然不能忘情世事,从而表现了他对光明的重望。

诗的头两句“春梦是耶蜚,终惭恋禄微”,以梦境比拟自己的处境。“春梦”,原是虚无缥缈的;“是耶非”,是疑问,也是迷惘的迷惘的;禄微”则指微薄的官职和生活的窘迫。“恋禄微”即恋栈不去,所以“终惭”。“惭”是惭愧而又无可奈何的意思。这两句把梦境和自己处境的关系说得十分清楚。

诗的第三句“整冠骑马出”,写自己醒后情态。冠整、马骑出,则表明自己决心振作。“整冠骑马出”,是虚写,后三句则是实写,再一次展开梦中的幻境。“欹枕听鸡回”出自杜甫《白夜》一诗“满耳鸡声关不住,翻身不觉已春思”。“听鸡”,又叫“听鼓”、“应鸡”,就是一更刚打过时分,不信鼓声鸟鸣能够“回”(惊动)自己的梦境。这是用典,十分切贴。“欹枕”二字用得更好,写出自己梦醒后不能自持的感情。

诗的第五、六两句“食蘖风霜入,还丹志愿违”,紧接上二句,进一步展开梦境。“食蘖”,即食“梅”。“食蘖不辞冷”(《列子·汤问》)事或有之,入在诗中即表现了对身处逆境的甘愿性。“还丹”是一种可以炼制为红色还丹的仙丹,“愿违”是说愿望与现实矛盾,向往而不遂意。“志愿违”也正是不能解脱的一种反映。

最后两句“未能忘习气,安得寸心灰”,是说自己的心情仍然不得解脱。“未能忘习气”,就是不能忘情于世事;“安得寸心灰”,就是心犹未死。这两句以反问的方式加强了肯定的力量。

这首诗的最大特点是用典甚多且妙。另外其描写如一幅山水画,境界清丽而耐看。其情真意切又令人感动。尤其是诗人的那股痴劲儿,真教人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当然爱其作品的人不少还兼爱他的孤介傲岸的人格和性情。这一点又是他的作品给人们以美的享受之外又给予一种人格的力量。

至于现代译文如下:

这个梦是真是幻,我始终感到惭愧而难以舍弃微薄的俸禄。

整理好衣冠骑着马出城,斜倚枕头听着鸡回笼。

即使面临如食梅的苦涩和风霜般的处境我也愿意坚持下去,

但渴望成仙得道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

我仍不能摆脱尘世的牵绊,我的心始终无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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