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罗邺
芳草和烟暖更青,闲门要路一时生。
年年点检人间事,唯有春风不世情。
赏春
芳草和烟暖更青,闲门要路一时生。
年年点检人间事,唯有春风不世情。
唐末五代诗坛,流派众多,风格各异,其中值得一提的便是感伤时事的咏怀诗。这类诗作往往将作者身世感慨、时代风云、历史沧桑等人生体验熔于一炉,以小见大,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与个人印记。罗邺的这首《赏春》便属此类。
罗邺的诗以写时事讽喻新君为主,诗风清健明快。这首《赏春》却写得含蓄深婉,情韵悠长。
首句“芳草和烟暖更青”,直接用画面染就。此处并不仅仅是淡淡勾勒一笔,这“烟”并不是浩瀚草原、千里翠绿一统的情景描绘;同时一派袅袅乡间小屋和婆娑而至的青青草原给水墨色的景色增一份生动的活气,那儿自由生息的是山里人所习惯了的太平人世。“草随烟意转”实际勾画的是河山破碎乱离时代的画面:烟雾迷漫的角落正是中原故土所在!是这小草摇曳着的乡思;是对离乱的“天涯倦客”无所适从而又不能回去的落寞怅惘情绪!笔触轻灵雅致,显出诗人擅长使用前人诗句来表现自己诗境的特色。
“闲门要路一时生”,描绘的是一幅世态画:冷冷清清的家门突然热闹起来,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原来这小门小径都一下子生出无穷的光辉来——人往人来,皆为名利而来往。这里“闲门”与“要路”形成鲜明对比:一条是醉生梦死的安乐小路,另一条则是世情所不屑一顾的功名之路。“一时生”三字表达了世人对名利的热衷,对宦海的欣然态度。但诗人这里并不是为了写世态炎凉,而是为了以小见大,进一步挖掘出自己的情感和心境。“和烟”、“闲”、“要”三字十分贴切而又深蕴着诗人之愁的旨趣。
后两句:“年年点检人间事,唯有春风不世情。”一年一度点检着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一切事物:那仕途的沉浮、富贵的得失、百姓的苦乐……一切都可当作过眼烟云而消逝了——一切使人间乱烦扰心的事皆属“世情”!然而在终而复始的季节演替中——这时,只有那荡漾沁人心脾的春风照样迎面扑来!不要以为它在怂恿浅薄轻松甚或苟且敷衍的人们而自悔不当初——任何美好的事物的孕育都是本身独具而有益有益有害之事常常寥寥可数:请安稳地体会大自然默默馈赠着的宁静无为吧。而且更要珍惜好风凭借便可翱翔万里天地!至于求名逐利?这类无关时局、“点到即止”的主流仍交给了众人来奔波奋斗去!这里诗人赋予春风以象征意义。“不世情”三字写得最妙:它既表达了对春风的感激之情;又流露了诗人对世事扰攘的淡漠之情;更是表达了对未来充满信心的乐观态度。
罗邺的这首诗以小见大,含蕴无穷,耐人寻味。诗人善于炼词造句,“青”乃鲜明之意;“世情”含而不露活画出热中名利者的苟且之徒的形象。最后两句成为众口传诵的名句,这也充分说明一点即诗人有澄清天下之志却志在布衣!此外颈联及末联用拗怒之语,给淡泊情怀中翻出了些许俏皮话且给诗歌增添了声色,真可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尾联超逸之语表达出诗人希望天下人安宁平静安逸的坦荡情怀和对争名夺利者的辛辣讽刺。诗人一生的遭遇与时局比较,恐怕更多受后者的影响而不得不委身其间作为一介布衣草民而终老此生吧!
罗邺一生怀才不遇,飘泊江湖,《赏春》这首诗是他晚年之作。诗中寄寓了作者的身世之感和对时局的看法。诗中“春风”二字是诗人寄托深意的象征:“春风”能够给人以温暖与希望,同时也给人带来慰藉和解脱。“年年点检人间事”,罗邺已经看透人世的纷扰与复杂,“唯有春风不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