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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筋之碑赞》宋米芾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米芾

《露筋之碑赞》原文

王化焕猗盛江汉,叔运煽猗人伦乱。

一德彦猗昭世典,情莫转猗天质善。

楚泽湎猗云木偃,炜斯囝猗日星建。

现代文赏析、翻译

露筋之碑赞

米芾

猗猗大化之骏奔兮,王道如泉源涌喷。叔度翩翩而独运兮,煽我华夏之人伦之混同。道洽一德兮,昭于天下,群黎靡不仰辉光。天道无转兮,秉彝如常,夫何人质之昭善兮,呈露清景之所彰。

楚泽茫茫兮横浸云木,洋洋澹澹兮凝绿万顷。映日月光兮炜炜如赤,焕乎烝乎不可殚尽。有炜女贞兮矗立当路,克绍其志兮时髦盛族。跻我汉家兮中州之首,岂非闺门其欢虞、百世其昌孰与俦。

我作颂兮露筋之碑,世其永誉兮千载无衰。颂曰:猗猗楚泽兮一水界开,矗矗女贞兮秀于云台。赫赫德辉兮皎日既出,丹青清景兮不泯不没。

这是一篇赞诗,它歌颂了宋时在楚地发生的两个值得称颂的事:一是包氏一门“淑人君子”的德行;二是包氏一门“忠孝廉节”的典范行为所树立的“露筋晓月”碑。赞诗的写作特点主要是:一、采用铺叙的手法,将“王化”、“人伦”、“天质”等抽象概念具体化、形象化;二、运用了绘形绘色的描绘手法;三、气势沛然,语句凝练生动。这篇赞对宋以来中原地区从农村到城市重新得到统一后民族复兴的新形势和主题思想的表述也起着重要的配合作用。它给南宋的诗人作家在了解国情方面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

有人以为“颂”就是对历史人物的肯定或褒扬,从这篇赞来看,这种看法是正确的。它对包氏一门的德行作了极高的评价,对“露筋晓月”碑的赞扬也是十分肯定的。赞中还指出这一家族的典范行为对后世的影响和作用是很大的:“跻我汉家兮中州之首,岂非闺门其欢虞、百世其昌孰与俦”,而其价值在于发扬“忠孝廉节”,鼓舞“人伦”,从“情莫转”、“天不变”的高度强调保持美好道德的重要作用:“炜囝彼二女也如此邦之素,”谁能学也?学而能焉,”学就是模仿和继承。总之它赞扬包氏一门的行为是为了鼓励和启示后人在道德方面做出可贵的努力。

对历史人物作肯定性的评价是一种高度的赞扬和肯定,而能从历史的实际出发进行评价则更为难能可贵。“颂”的作者没有把包氏一门视为神仙而加以过分的夸张和美化,而是实事求是地肯定了他们的功绩和贡献:“吾党二女墓有碑矣,曰‘露筋晓月’。其发迹于吴门,崛起于淮泗之间,以中州儒雅之风而倡淮东忠孝之义。”这不仅符合历史实际,而且更为中肯恰当。“吴门”就是现在苏州市附近一带地方。“崛起”两字颇为有力,“崛起”是说该墓及其影响的发祥地在于这里;“以中州儒雅之风而倡淮东忠孝之义”,这就充分说明了在岳飞曾起兵在宋之边境地现河南省等处宣传岳飞的民族思想和爱国精神之后不久,包氏一门又在淮东一带宣传忠孝廉节的思想和行为。这是当时社会政治需要的一种反映,也是包氏一门思想先进性的表现。“吾党二女墓”是作者在赞诗中所特别提到的,“吾党”说明这是当时人们所公认的,“二女墓”说明这是有一定影响的,“露筋晓月”说明这是在当时有一定的流传范围的。因此它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

这首赞诗的语言凝炼生动而富有气势。“猗猗”、“赫赫”、“炜炜”、“清景”等词形象地表现了美好的事物和美好的意境。“洋洋”、“茫茫”、“矗矗”等词又给人以气势磅礴的感觉。“滔滔”、“融融”、“乐乐”等词互相配合使用又把一种气氛表现得十分浓郁。它的语句也较整齐而有变化,“兮”字用了14个字或9次出现或以其他字代替使用得十分恰当而又使语句不呆板。由于上述特点这首赞诗给人以美好的艺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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