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谢逸
霜砧声急。潇潇疏雨梧桐湿。无言独倚阑干立。帘卷黄昏,一阵西风入。
年时画阁佳宾集。玉人檀板当筵执。银瓶已断丝绳汲。莫话前欢,忍对屏山泣。
醉落魄·霜砧声急
谢逸
霜砧声急。潇潇疏雨梧桐湿。无言独倚阑干立。帘卷黄昏,一阵西风入。
年时画阁佳宾集。玉人檀板当筵执。银瓶已断丝绳汲。莫话前欢,忍对屏山泣。
宋词有许多把女性唤醒从梦中介入现实的色彩,也总让人思绪深沉难以痛饮忘忧,这般意象太过浸润其间不易逃离。《醉落魄·霜砧声急》别样色泽与画面带有足够的沁凉氛围沁人心脾!淅淅的秋雨里心头的事吧。叙述早如雪泥鸿蒙初记了流水了时光依然无尽悔疚心头盛宴繁华总如烟云散去,佳宾云集画阁欢宴,檀板玉人,如今佳人独对屏山,檀板玉人成了痛饮忘忧的唯一寄托,这痛饮忘忧的酒量也成了唯一的慰藉!
“无言独倚阑干立”,无言的背后是心事是心绪是心酸苦涩,是曾经拥有的欢笑欢聚欢愉的余温,而今已成过眼云烟!“无言”是醒悟后的沉默,“独倚阑干”是清醒后的孤单,“立”字透着一种倔强一种顽强一种执着!“无言”也罢,“独倚”也罢,“立”也罢,都是一种姿态,都是一种心情!“帘卷黄昏,一阵西风入”,西风送寒,透窗而入,这寒意透窗而入更是透心而入,直入心底!“西风”是心事也是心绪更是心寒!“年时”一词暗含了“去年今日此门中”的追忆与追悔!
“银瓶已断丝绳汲”,仅仅一个“断”字就已完全道破了人事无常的苍凉与辛酸。“莫话前欢”,事已过、境已迁、人已非、物已非,只剩下残缺的回忆和无尽的空虚,空虚得让人心寒!只有忍对屏山泣了。“忍对”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不如此又如何面对这残酷的事实呢?以付之于泣而告慰于空虚的内心世界?夜已深别有一番“新愁”难以寐……这是一阕属于个人体验的人生凄凉的深刻表叙,文本堪称怨词之中的佳作。唯其经历了往昔繁盛欢歌中极至登临之人皆所得的一幕幕最后坠入了事往人非不堪回首却又生生引饮直到热泪枯尽苦味酿成一样的泪腺厚度,才能够磨砺和换来这个不堪却惨痛的彻悟吗!这里的诗心一腔碧血柔肠曲折费神还是把它浓缩在一堆遍野心魂低垂彻醒懂的事端,“到江清月镇两悠然”,因而它们坦坦荡荡幽明深处敢收千古骂名只为了一点悲哀的美!诗味隽永绵长是人生终极的艺术至境。也是人们用千般文字也无法演绎清唱却无需辩驳的真事真景!无需辩驳就在于这一首诗的真实流传远播传诵了宋词风起云涌烟飞波起的不尽春水边“银瓶已断丝绳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