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俞桂
西风紧兮叶脱枝,寒露瀼兮菊绕篱。芦花白兮蓼满湄,雁声急兮蛩转悲。乐吾淛兮殊兴思,况东淮兮落远陲。朝气肃兮夜漏迟,暮云黯兮山色衰。纷纷眯目黄埃吹,艰关千进而徒驱驰。穷猿投林任所之,膏粱诸公那得知。从今休被微官缚,示若琴歌诗酒乐。岂无手足怀我情,当念行人多寂寞。
秋行吟
西风紧兮叶落枝,寒露瀼兮菊绕篱。 芦花白兮蓼满湄,雁声急兮蛩转悲。
乐吾淛兮殊兴思,况东淮兮落远陲。 朝气肃兮夜漏迟,暮云黯兮山色衰。
纷纷眯目黄埃吹,艰关千进而徒驱驰。 猿投林任所之,膏粱诸公那得知。
俞桂的这首《秋行吟》以秋景起兴,抒发了一种淡泊宁静的心情。
首联写秋景,紧扣题目。“西风紧”两句,落笔注意点是“紧”字、“脱”字,“紧”字写出了秋风急骤,“脱”字写出了树叶纷坠的情状,具有动态感。“寒露瀼”句同样紧扣秋令,写出一种寒气袭人的意境。“菊绕篱”不仅仅是一个“绕”字将菊的盛开渲染了出来,而且暗用“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之意,暗露了自己不甘屈从现实,力争在激烈竞争中出人头地的企望。“芦花白兮”两句是全诗承上启下的过渡句,芦花白遍野,蓼花红欲染。成片摇曳的蓼花,随着秋风摆动,使人联想到秋天的芦花和蓼花也似乎在伴着候鸟的悲鸣而和鸣,在肃静的秋夜中传出凄清的声音。
三、四、五三联写秋感。“乐吾淛”两句是说作者对浙江的山光水色、风土人情有特殊的感情和感受。“东淮”一句是说由浙江想到远在淮河以北的家乡,“思乡归鬓未成归”(《鹧鸪天》)之类感受也不是此行偶然得之,它可能和当地严酷的战争气氛有关。随着季节的变换和战局的推移而迁徙异地、东西奔波已有若干时日了。此行尚未有定准,是往南归去呢?还是就留此地?“朝气肃兮夜漏迟”就写出了这种迟疑不决的心情。“暮云黯兮山色衰”,则暗示作者已决心留此而难归了。尽管前途暗淡,但毕竟无法摆脱。作者不禁抬头望去:“纷纷眯目黄埃吹”,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没有出路的大沙漠之中了。“艰关千进而徒驱驰”,在“难于上青天”的情况下只有一条路:干下去!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一往无前,“直渡大河指幽燕”(《水调歌头》),最后驱逐敌寇胜利归来!尽管此行已决心留下,但前程究竟如何?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上朝仍遇到窒息人的“黄沙飞迷”的气候条件等又不利于坚守,对坚持留在两难之中但又不可能与风沙绝缘的人们,实际上没有任何解难办法!诗句只得进一步推出另一个自我形象以使困境呈现出另外一层景象:无论环境再苦也请广大同胞为我护驾一面!猿猴投林择木而栖的形象多么符合作者的要求!猿猴这一形象与“猿鸣三声泪沾裳”的传说联系起来,更显得猿猴的形象具有感情色彩。猿猴的形象在这里是作者自己形象的反映:在“黄沙飞迷”中独自一人艰难地前进着,而护驾的同志们则各得其所:或“膏粱诸公那得知”地安享清福了;或“从今休被微官缚”地弃政从文了;或“示若琴歌诗酒乐”地自得其乐了;或“穷猿投林任所之”地随遇而安了。总之是各得其所了!既然“人各有志”,也只好这样了!只有自己独享苦难而已!“岂无手足怀我情”,倘若不是没有知心的好友、亲朋那么他们看到现在这般情景一定不会不同我作罢为乐吧!末句用对己对亲人的思念与前述诸多豪杰作别作结。
俞桂这首词章写得比较朴实无华。作者以西风、寒露、菊篱、芦花、蓼水等自然景物渲染出一种肃杀凄清的气氛;以雁声、蛩声、猿声等声音渲染出一种悲凉凄苦的色调;以猿投林、猿护驾等比喻表现出一种不怕艰难困苦、坚持斗争到底的精神。整首词章没有跳跃性的动作描写和心理刻画等手法;也没有用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