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子翚
惊沙惨淡连云起,曳杖悲歌行复止。春城是处闻鼓鼙,好风依旧开桃李。对花惆怅忽逢君,把酒无欢如啜水。六年丧乱两相见,世路艰难嗟若此。江边盗贼真游魂,挟虏声援图并吞。金陵失守数骑入,会稽移跸千官奔。只今州县多阻绝,消息时听行路说。百川背海欲西流,八柱搘天愁更折。苻坚陈乱丘山摧。夜闻鹤唳犹惊猜。莫轻赤壁一炬火,曹瞒气焰随飞灰。功名邂逅有快意,岂在今日无人哉。天方稔祸祠豪杰,故遣君辈多沈埋。亦知兴衰运有极,天时一半因人力。男儿遇事不作难,看君赤手排荆棘。
云际赠施子
惊沙惨淡连云起,杖藜悲歌行复止。
春城是处闻鼓鼙,好风依旧开桃李。
对花惆怅忽逢君,把酒无欢如啜水。
六年丧乱两相见,世路艰难嗟若此。
这首诗是刘子翚在金兵南下、宋室南渡之际,在江西偶然遇到友人施子,有感而作。
首联写的是边地惊沙乱飞的惨状。“惊沙惨淡连云起”,一个“连”字,形容沙尘飞扬,弥满天际,写得很有气势。“起”字给人以紧张急促的感觉,致使正全力搏击、转移方战的南宋民众必然有一种刻骨的寒栗感和无穷的悲哀!定定站立着的施子举头看呆了!显然地施子伫立城头迎而闻其声见其景而起伤时念乱之感矣。“杖”(上用的乃着雨伞似之行具,大概是他为人淡逸欲追求自然的陶渊明的随身必用物,也是个旁证)。如兼其他事件,《南宋文范·求友灵峰日记》,略提及南宋知识份子取与大豪通常两截的人间状态——“乳臭晚蒸与死父溺有歧矣。戴‘素知系两恨权豪’之语入诗者,此也。”可见刘子翚“曳杖悲歌行复止”之行动举止,是带有时代典型性的。此联纯用赋体手法,正面描写,从视觉听觉两方面写惊沙和豪杰仗义执言、悲歌击节、抗敌不屈的英姿神态。对仗工整,富有节奏感和音乐美。句中停顿甚密,多用逗号句号等标点符号分隔。让人在袅袅歌声和淡淡轻烟之间感受到刘子翚怀着柳屯田所说的“白发愁闻战鼓悲”那样的忧患意识情绪而寄世知交那息息傍肩戚戚、惆怅恻然的愁绪情意,相濡以沫般相互关心企慕、劝勉激励的气氛充溢弥漫在春日朗朗城头。前六字是:惊沙惨淡连云起杖藜悲歌行复止;后八字是:春城是处闻鼓鼙是好风依旧开桃李。“是好风”一语既作为当前眼前实景平列而又让人领略晋谢瞻“谐矣友风之乐畅,乐矣桑蓬”之旷逸出尘超拔、仰慕希求世间至真至善至美的缘念情感;与此同时刘子翚怀着愤世嫉俗心境不禁把友人倾慕慕的是方振精神的一介武夫时杰冯凤韶慷慨投身抗战报效国家但诸君际遇殊厄种种消极退却心愿“虚舟飘瓦,曲阿而前”、“苟且其性命”,仅撷取上述表面意象碎片含蕴思想些许方面着笔给读者许多美意!联后即如实地记述和描绘战乱连年、兵荒马乱、人们四处奔波流徙和栖惶不安的苦难现实;以及桃花李花随风凋零和战争将临前的种种不祥预兆等等内容。“对花惆怅忽逢君”,就时地关系说上承“是好风”三字紧接“闻鼓鼙”,一写春意阑珊乐景不思蜀战乱将起的怅惘忧虑心理状况;一写多年困厄于忧患中的自己因意外的邂逅而如涸澈逢甘霖之出露之欢喜兴奋至极的情感状态;尾联抒发感今怀古顿生种种自怨自艾而又无可奈何的复杂心绪:“六年丧乱两相见”,点明两人都是忠贞爱国的志士仁人。“世路艰难嗟若此”的“此”指代二人。南宋小朝廷偏安一隅达半个世纪。从建炎元年至淳熙元年刘子翚与友人施子等前后相见总在六次以上。但如今却世道艰辛到这种地步!二人相见竟如此之难!这不能不让他长吁短叹、扼腕太息不已!他想到自己屡遭奸贼陷害罢官闲居多年而国事未卜;想到国难当头自己却穷途末路无可奈何花落去;想到国虽不亡而天下事多艰险、自己无能为力;想到自古以来英雄豪杰多遭不幸而身名湮没而黯然神伤……于是他便发出“江边盗贼真游魂”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