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子翚
君家遥借我家山,我亦时来一笑看。
缥缈云扶千叠秀,空蒙翠滴两州寒。
已将老目供秋晚,未觉豪心怯酒阑。
文伯诗无飘泊叹,尽将幽抱付遐观。
好的,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名“凝云堂”意味着这应是一处构建于山中且不与外界浮云有关的房舍,这首诗刘子翚着力抒发情感之脉络:异时并蓄(地居胜概异时重游);相对忘形(初不须识我姓名);云山胜景(缥缈云扶千叠秀);老眼新收(已将老目供秋晚);酒阑心怯(未觉豪心怯酒阑)。
首联“君家遥借我家山,我亦时来一笑看。”刘子翚巧妙地化用谢朓“窗中列远岫”之句,说明凝云堂背靠的山峰是自家,也是他家的,因所居已遥遥为我家,故可以暂时借用。首句即已把山峦“借”与,其超脱意味,可见一斑。这正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刘禹锡《陋室铭》)的哲学思辩。而我时来一笑看的原因是我并没有得到名分产权(进士身份也不到所谓化龙阶段),一睹风景也好,同时也是分享这块土地上作为山主人那新鲜欢畅之气氛,只有深心一笑而不与可否而已。与贾岛名句“人家在何许”、“独行者未知归路”(这两句人人熟悉)虽措辞相似却不近相同,寓意颇深。
颔联正面描写凝云堂风光,笔触轻灵。“缥缈云扶千叠秀,空蒙翠滴两州关。”一句说明云雾之美,已不独在于雾气本身之苍茫迷离(这一点山间景色原本就美),而且包括作为参照物的高山及其丰茂林木。“千叠秀”之“扶”,一字含不尽之意。若说此三字饱含动态美,则下句更含静中动意。“空蒙翠滴两州关”一句与宋人诗句“薄雾蒙翠峰”(杨万里《过扬子江》)中“蒙”字有异曲同工之妙。蒙者雾气浓厚至极、迷离至极、滋润至极也。“空”字作空旷解,“空蒙”二字实从空阔而蒙空矣。“两州关”即两州之间,所指未明,姑存疑。就作者刘子翚个人情感而言,这里也有寓功败垂成于言外之意(和好两家为两州),或者对国事未来没有信心的意味也未可知。总之在这么一座楼阁中独酌、举目闲眺的人不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了。
前两联一遣玩态度一抒怀抱意,此联转为悲秋情怀。“已将老目供秋晚,未觉豪心怯酒阑。”凝云堂秋晚眺望,满目凄凉的景色使作者不禁悲从中来。“供”字下得贴当,入神。入秋以后作者就已感到老之将至了。“未觉豪心”指未能豪情大发。这与李白《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有异曲同工之处。然而作者刘子翚毕竟不是李白式的人物。李白面对秋景可以酒阑兴豪情,而刘子翚却是在酒阑时感到“豪心怯”。怯者畏缩也。他已预感到即使面对名山胜景也会异时不对自己任主人身份之风险和笑言之喜悦。个人感慨可谓深入到心了!但是陈文衮再三表示对此意予以轻轻击破——淡化:“文伯诗无飘泊叹”,寄寓豪情从杜甫、岑参笔下涤荡之后于此登上了主人的宝座,作为读者也不由得从幽深莫测的情绪中拔身而起在一片霞光里投入梦境。“尽将幽抱付遐观”似乎有一种瞬间“放大视野”的画面感觉;而且诗意很圆满。即刘基所谓“其辞虽约而其旨渊涵”(《东坡乐府序》)的境界也。
至于此诗语言运用的妙处也不可忽视。刘子翚既然与贺州地方人士非亲非故(根据《宋史》记载至少不属同一籍贯群),他又为何以此凝云堂视作“我家山”,且乐滋滋地借山风光为己有呢?这里似乎有“遁辞”。我们再从另一角度审视一下他作此诗的动机:一方面是“以诗鸣于时”(《宋史》本传)的刘子翚内心深处也有怀才不遇的幽思和苦闷;他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