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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胡曾
汉江一带碧流长,两岸春风起绿杨。
借问胶船何处没,欲停兰棹祀昭王。
咏史诗·汉江
胡曾
汉江碧水长流淌, 两岸春风起绿杨。 请问胶船何处沉? 欲停兰棹祀昭王。
此诗借物咏史,对商鞅徙木立信的典故进行了新解。诗的首句“汉江碧水长流淌”就寓有商鞅当年徙木立信以水利百姓,以及自己的效法于此、锐意图治之意,旨意相同;古人说投辖以清水流也为此地万世不休。“春风起绿杨”,增添了治疗的德政的比拟,“垂堤绿杨春村后,广筑深宫夏有秋”(《帝京篇》),在春光中浮现无限生机。
但是,“胶船泛滥”,使一切宏图付诸东流,一个“胶”字可使人想见此船只载重而不耐冲荡。古代因浮力太大而致沉船的事例很少,而“胶船”却是极难自救的沉船事例之一,事关国计民生的大问题,史称胶船之难行,路途每多颠簸碎裂,这种天生的难关自然得用特殊的方法解决。“胶船何处没?”那么即葬身水底!那么这个“没”字也正表现了那执著国计民生的一片精诚,决不因为困难而放弃为政的志愿。“欲停兰棹祀昭王”,可见是愁中生思,思后从治水思量。我理解此诗虽是在借古讽今、寓意颇深之意。胡曾作此诗后没几年西京留守死于蜀乱,说虽不论“位卑未敢忘忧国”(病中提笔除外),至少亦说明小人弄权倒台而正气一时不复存在、太史公担忧乱世未必重生的一个重要的忧虑也不为无见。这首诗实际上反映了唐代社会一些黑暗面之暴露与被批判的愿望表达,客观上也给人一些深思的东西。这首小诗很有概括性,一韵到底而回环往复;脉络清晰而有韵味。能达到这样的艺术效果,也与作者在当时敢于直言不讳有关。
译文:汉江弯弯曲曲的河水悠悠荡荡,两岸的春风拂过大地,杨柳青青。请问这艘胶船沉没在哪里?想停住船浆祭祀一下汉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