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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袁燮
深林碧琅玕,直节空其中。
截为小曲几,贯以青丝总。
自然光莹质,不费髹漆工。
偃仰隐背稳,提挈才指从。
儿曹莫轻毁,此物便老翁。
竹几
深林碧玉内藏身,直挺枝干空留其中。 削竹制成小弯几,细丝捆扎稳又牢。 自然光洁莹剔透,不费漆工多巧妙。 仰卧其上背有倚,提携携带轻便牢。 儿孙切莫轻毁它,伴随老人到暮年。
这首诗是袁燮看到自己削制的竹几,想到它的实用与美观,而发出对它的赞美之情的。袁燮在诗中把竹几比作深林碧玉之中挺拔而出的琅玕竹,外形如直节中空,赞叹它制作简单而使用舒适。
小竹几在古代不只是实用家具,而且它上面也含有一种寓意。由于它由竹削成,在当时人们看来,是平凡的、甚至是不起眼的东西,然而削虽微,它却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宏大理想和胸怀。它能不畏强暴、不媚权贵、不欺凌弱小、正直不阿地生活着。这种精神品质正是我们每个人应该学习的。
在古代文人雅士中,竹几也是他们生活用品中重要的一种。他们常常在读书、写字、品茗时,把它放在身边,作为倚靠或垫高用。袁燮在诗的结尾说:“儿曹莫轻毁,此物便老翁。”这是告诫他的儿孙们不要毁坏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会陪伴着老人过完一生,如同他的朋友一般,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这样的家风是很值得现在人们去学习的。小竹几任劳任怨地为人们服务的精神品格亦令人称道。虽然竹几早已从古代文人的书房中淡出,但我们从袁燮这首诗中也可以看到这种事物文化品性的传承与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