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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赵令畤
至。抚张曰：至矣至矣，睡何为哉？并枕重衾而去。张生拭目危坐久之，犹疑梦寐。俄而红娘捧崔而至，则娇羞融冶，力不能运支体。曩时之端庄，不复同矣。是夕，旬有八日，斜月晶荧，幽辉半床。张生飘飘然，且疑神仙之徒，不谓从人间至也。有顷，寺钟鸣晓。红娘促去。崔氏娇啼宛转，红娘又捧而去。终夕无一言。张生辨色而兴，自疑曰：岂其梦耶？所可明者，妆在臂，香在衣，泪光荧荧然，犹莹于茵席而已。奉劳歌伴，同和前声。商调十二首之六数夕孤眠如度岁。将谓今生，会合终无计。正是断肠凝望际。云心捧得嫦娥至。
玉困花柔羞抆泪。端丽妖娆，不与前时比。人去月斜疑梦寐。衣香犹在妆留臂。
《蝶恋花·至》
至矣至矣，睡意何为？ 并枕重衾，欢愉离床。 张生拭目，坐久疑梦， 红娘捧崔，娇羞融冶，无力支体。 昔日端庄，不复同矣， 此夕之夜，斜月晶莹，幽辉半床。 飘飘然如入神仙之境， 俄顷钟鸣，晓色来临。 红娘催促，崔氏娇啼， 又捧崔去，终夕无言。 辨色而兴，疑非梦矣， 臂香留，妆在犹在，泪光莹然。 歌伴同和，商调十二首之六， 数夕孤眠，如度岁矣。 今生会合无计，凝望断肠， 云心捧得嫦娥至，柔情玉困。 端丽妖娆，今时前时，不能比拟。 人去月斜，疑在梦中。 衣香犹在，留于茵席。
现代文译文： 一切都达到了极致，睡眠又有什么用呢？相爱的两个人离开床铺，依偎在一起。张生擦亮眼睛坐着很久，仍然怀疑是在做梦。不久红娘捧着崔氏来到我面前，她娇羞又温暖，身体无力。之前的端庄自持已不再存在。这天晚上，月牙微微发光，柔和的月光洒在半边床上。张生觉得像是在神仙的世界里一般。不久，寺庙的钟声响起，天就要亮了。红娘急忙把崔氏带走。一整夜他们都没有说话。天亮后张生起床，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在做梦吗？我看到她的妆容还在手臂上，衣香还停留在衣服上，眼泪也闪闪发光。他感激同伴们陪他一起唱歌，歌声在夜里回荡。几天晚上独自睡觉都感觉像度日如年。本以为今生都难以再相会了。正当他心如刀绞、凝望着的时候。红娘又把崔氏带来了。她娇滴滴的哭声让人心疼。崔氏的美丽超出了以前的想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像是在梦中一样短暂。衣服上的香气还留在上面。
这首词描绘了男女主人公至情至性的情感表达，展现了他们之间的深情厚爱和缠绵悱恻的情感纠葛。词中通过对环境的描绘和人物的刻画，展现了男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变化，表达了作者对真挚爱情的赞美和向往。同时，词中也蕴含着作者对人生无常和短暂的感慨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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