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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程垓
绿外深深柳巷，红间曲曲花楼，一春想见贪游台，不道有人愁。
三月东风易老，几宵明月难留。酴醿白尽窗前也，还肯醉来否。
乌夜啼
宋 程垓
绿外深深柳巷，红间曲曲花楼。
一春想见贪花酒、不道有人愁。
三月东风易老，几宵明月难留。
白尽酴醿春事了，还肯醉来否。
这是一首伤春词，抒发了作者的惜春、伤春之情。全词造句通俗，寓意颇深。作者长年浪游于苏州、杭州之间，赏花饮酒本是雅事，但伤春自怜，孤苦情怀已不堪言。其中“绿外”、“红间”、“一春想见贪花酒”，可谓具体形象，给人留下鲜明印象，颇耐回味。尤其是“不道有人愁”一句，以“一语双关”著称，即包含“独游竟忧怀”之叹，又抒发“游伎皆闲业”之苦。
词的上片以柳巷花楼起兴，用柳绿花红形容巷陌游冶之所，本是极富情味的描绘。“一春想见”，二句承上片“花楼”、“柳巷”而加以渲染：词人本想沉醉于花前酒，忘却这寡欢的季节，却反而思虑重重，增添了愁闷。“不道”一句别有韵味，词人本不愿让人生愁，但“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一声叹息，道出了愁思的纷乱深重。
过片词人写暮春之风，抒伤春之情。写风而谓易老，是极有韵味的语言。“东风”与“明月”本是无情，而词人却反问“几宵明月难留”，笔锋何等俏皮。盖因良辰美景不能常留，实有言之不尽之意。词人酒醉时问自己：“窗前的酴醿花已经白透了吧，你还会来饮酒吗？”其语甚真，能引起读者更深的共鸣。“白尽”两字以虚摹之景衬下文之想，也为这深夜将逝的不尽寂莫哀婉之佳笔。煞尾之处却是多么的痛快，“醉否？”该谁“醉”，诗人略为提示了一下笔锋就此一带而过，是其高手！那诗人内心的怅惘与激奋，也就此充溢于字里行间了。
这首词题作《乌夜啼》，当是怀人之作。作者曾在苏州、杭州之间长年浪游，交游中必有为歌妓舞姬者。这首词便表达了作者与某女子的一段真挚感情，也许是别后重游故地或曾经寄赠情词、情诗等物而未能见复的惆怅和自慰之情吧。全词多用白描之笔，风格清雅秀润，颇堪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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