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程垓
竹粉翻新箨,荷花拭靓妆。断云侵晚度横塘。小扇斜钗依约、傍牙床。
蘸蜜分红荔,倾筒泻碧香。醉时风雨醒时凉。明月多情依旧、过西厢。
望秦川
竹粉翻新箨,荷花拭靓妆。
断云侵晚度横塘。
小扇斜钗依约、傍牙床。
蘸蜜分红李,倾筒泻碧香。
醉时风雨醒时凉。
明月多情依旧、过西厢。
这首词以白描的手法,描述一个娇俏丽人以石榴花沐浴的生动画面和真挚情致。“竹粉”、“荷花”,显然是一种象征或暗示,乃是美女以冰清玉洁的形象呈现于词人面前,寓意非凡,不仅赞颂了这位少女的天生丽质和洁净的心灵,而且反映了她温婉绰约的内心世界和矜持可敬的一往深情。这不禁使词人感慨系之,欣然命笔,托为秦川女子之语。此词对仗工整,如“荷花拭靓妆”与“竹粉翻新箨”,音韵浏亮,在平易近人的风调中透出高华艳致的意趣。而全篇字句皆工,宛转有致,言辞所至,真善写幽思、巧慧、病爱之情的秦川女子的口语化了的代言体诗歌,正是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此词所提供的词美的领域是那样清新隽永、美妙多情,足以使人百读不厌,迷恋不已。
南宋时的女词人朱淑真也有一首题作《夏景回文》的诗,表达了一种深厚绵长的怀念和相思:“峰浓泼黛轻螺染,蘸甲倾酿嗅花痕。碧纱直觉笼银烛,凉梦真游到绣门。”细细体味一下,觉得朱淑真这首回文诗所表达的相思之情,与程垓这首词所表达的相思之情是相似的。朱淑真的诗与程垓词一样,都以回环往复的形式来表达一种难以遏止的相思之情。不同的是程垓的词在回环往复中再加以时空的超越变换来尽情诉说浓重哀艳的爱情。把浓烈的相思情绪一直道出来,“诉说幽怀字字新”,遂形成词的情感张力结构方式的一种变化美,可谓千百年来爱意难以表述的美中典型。在这幅精细的画卷里:笋芽般的姑娘斜靠在软榻上;皓腕之上,轻持着一只小团扇;她头上斜插着荷花样式的金钗;她的身旁放着一只精美的妆盒;她那如花似玉的娇容自是不用说了;而那晶莹剔透的珍珠、翡翠之类的饰物也一定是价值连城了。这丽人用妆盒里的蜜蘸着荔枝上的蜜蘸着荔枝上的津液细细地品尝着;她那娇弱的花朵般的身躯倚靠着牙床静静地坐着;她那细小的鼻息声不断地传出;仿佛有如花的笑脸在向词人频送秋波……这丽人的艳影在词人眼前晃动;那甘甜的荔枝、清香的碧筒不时地从她身边传来;还有那爽口的琼浆(这里暗指美酒),芬芳的花气不时地从她的妆阁传出;这哪里是在欣赏丽人的美艳娇姿呢?分明是在领略仙境里的奇景丽物呢!在这充溢着浓郁芳香的氛围中欣赏佳人的丽影;我们仿佛觉得明月也被丽人所感生情;早早地溜入西方的林端、默默地不忍离去而依旧爱抚着她娇柔的身躯似的——哦!她可真美呀!妙哉!传情默语百般娇——这段纯情的描写也妙趣天成,就像在那么一刹那间定格成永恒的美丽瞬间一样,不仅给人们留下了一个美丽的倩影,而且留下了无限的遐想。这是程垓词的魅力所在。
从这首词的艺术结构看:它先写佳人的装束、容貌和环境气氛;接着写佳人从妆阁内取出荔枝等美味招待“我”;然后又传出阵阵花香等阵阵美妙的情景从她的面容可看到她的心态以及整个的人性化于花、融为一体的人的美好气质,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凉梦真游到绣门”,所游为何所为何?究竟有没有进去?感觉之中为何只是到来的或然状态。况且‘花醉移人’,自然是视锦面如同瑶池上的熏风令人难捺惬意的自我表现的劲头啊,“春燕酿斜眠”,“嫩日栀针线”构思的画面落处极美——词语的创新——“换嵌柔金盏”:堂内疏密有度的是一带晶丝纤腻透亮的灯光:“煎就一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