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郎士元
从军非陇头,师在古徐州。
气劲三河卒,功全万户侯。
元戎阃外略,才子握中筹。
莫听关山曲,还生塞上愁。
送别郑正则徐州行营
郎士元
从军非陇头,送别在彭门。
气劲三河卒,功全万户勋。
元戎出阃外,才子握兵符。
莫听关山曲,乡愁正苦思。
诗的首句“从军非陇头”开门见山,直说送别事,表明郑君此次从军的地方并非荒漠无人的陇头边塞,而是风光壮丽的彭门要地。“非”字起得很妙,一方面说明了郑君此次是到军旅之地去的,另一方面又表现出作者有些怅然若有所失的神情,从侧面反映出诗人对友人离去的一种隐忧。但是作者也不便多说,所以只是点到即止。
“送别在彭门”,交代了送别地点和郑君此次出行的原因。彭门在今江苏铜山县境内,这里用一“在”字,使军旅生活成为此次送别的原因,而不作一般的“远征”或“从军”解。诗的第二句紧承上句意脉,具体描写郑君此次出征所去之地。李白《侠客行》:“十年学剑能超群,白首为儒事已困”,陇头戍卒身经百战之后也难保功成名就。此处说郑君气概刚劲、有力使猛、战功卓著。这句采用了平列对比的句法。“气劲三河卒”与“功全万户侯”相对,“三河”是春秋战国时的一个地理概念,泛指以东诸侯国交界地区;唐代因避唐高祖李渊之讳,改称河南府为三河。它并不是实指某一地方,而是用来代指整个京畿地区(大约相当于今河南、河北大部),因此“气劲三河卒”一句带有泛指意脉。“万户侯”指天子万民侯,因以称食邑万户的显贵者,与“三河卒”对比,反映了戍卒与显贵者的巨大差异。但“三河卒”不甘屈于人下,有功于社稷,作者对他们的勇武豪迈气概深表赞佩。
诗的第三句“元戎阃外略”是对统帅将领的称颂。其中“元戎”是主将,“阃外”指军营或外方之地。“略”是谋略、指挥之意。“握中筹”是说郑君在军中运筹谋划、建功立业。全诗说友人如何勇武善战、立功边陲,这不仅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钦佩之情,而且暗含有劝勉之意。
诗的第四句“才子握兵符”,则是对友人的热切希望之词。其中,“才子”和“兵符”在意脉上是与前面的一句互相对应的关系:“才子”既要为自己为国家拼搏战功立业;执掌军机大权就必须经过严格培训有掌管调发军队、出征划定的境界,“握兵符”本身就是行兵布阵、应付军机大事的外事军权的代名词了。“莫听关山曲,乡愁正苦思”一联完全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在此将这两句另提别论的目的正是要将思乡之情作一波转至于无边的艺术处理。“关山断塞曲”代表一种征人曲,这是最感人的乡心诱因。闻《出塞》《陇头吟》而思乡人之常情,“莫听”二字所表达的情感内容实际上就是诗人在遥望故土时的主观感受。但这里用“莫听”二字似乎有悖常情,而实际上却是即景设喻,以此来抒发诗人内心深沉而难舍的乡思之情,越曲折就越动人。古诗常常出现这种大转折的波折之美结构。“边愁”在上句压抑着诗人的情感已被极大地激发起来之后而又向前推进一层。所谓寓情于景这种技巧是可以表现悲哀、忧愁之类诗歌情感的;“摇落凄以望乡兮,如兄弟之乖戾”,“凄凉往事愁能说”“背江度处均流血”(义山《草木题》,讲都应当称之为低徊欲去诸情景;“山路难行日易晚,兄弟异地累弦歌”,岂不是远方思念的情绪诱发为相应的激情而导致灵感展现。看似语义曲逆转跌的结果?当读者沿着作者的思路去寻求情思本源时才悟出这种结构技巧运用的妙处来。这也就是所谓诗有委婉含蓄之意,意脉转换之妙吧!
全诗用韵为平声的遇部韵,音节上表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