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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艾青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土地之爱的生命绝唱》
赏析： 这首诗以鸟的意象为切入点，构建了一个饱含深情的爱国寓言。"嘶哑的喉咙"暗示着诗人长期为祖国呐喊的疲惫，却依然执着歌唱。四个"这"字引领的排比句，将"暴风雨""悲愤的河流""激怒的风"等苦难意象与"温柔的黎明"并置，展现民族命运的复杂图景。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这一惊人意象，将生命与土地的关系推向极致——不仅是生时的歌唱，更是死后的归葬。结尾的自问自答直抒胸臆，"常含泪水"与"爱得深沉"形成情感张力，使全诗在朴素的语言中迸发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现代文译文： 若我能化作一只飞鸟 定要用沙哑的歌喉不停啼叫： 为这片饱受风雨摧残的大地 为我们永远奔流着悲愤的江河 为永不停歇的愤怒狂风 也为林间透出的那缕最温柔的晨光…… 直到生命终结 让每片羽毛都化作春泥 为何我眼中总噙着泪水？ 只因对这片土地 爱得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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