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回
公论乾坤万古留,秋崖秋壑两般秋。
尚思下惠甘三黜,肯向新都羡五侯。
籍甚故家佳玉树,彼哉亡国阽金瓯。
同乡同姓仍同榜,喜见烟中跨灶楼。
送方仲和信州学正二首其一
公论乾坤万古留,秋崖秋壑两般秋。
尚思下惠甘三黜,肯向新都羡五侯。
籍甚故家佳玉树,彼哉亡国阽金瓯。
同乡同姓仍同榜,喜见烟中跨灶楼。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宋诗中送别诗占了很大的比重,其中不少作品内容充实,境界开阔,艺术上也很有特色。方回这首送别诗,就体现了这些特点。
首句“公论乾坤万古留”,用“公论”二字包裹下文,为全篇定调。什么是“公论”?众人的评论。人言亦言,就是公论。众人所公认为的真理,天地万古长存。这里实际上是说,贤愚自有公论,善恶终有报应,天地之间自有天理。方仲和作为文人,为官清廉,刚直不阿,坚持正义,定会得到公论的认可,流芳百世。
次句点名主旨。“秋崖”“秋壑”比喻隐显不同的品藻志趣。首句是总体概括,此句以下则或用实笔,或用虚笔,表达这种高下之不同。尤其着重于“心性品藻”方面的寓意。“两般秋”,因秋天高爽,故见高人。这正是作者对人的高下品藻的期望,也是他识人的经验总结。这里用字巧妙。本来只是说两位友人品格的高下不同,而“秋崖秋壑”又都是地属信州的美称,这就使诗意具有了勉励方仲和的深意。
三、四句是全诗的转折点,转折处又在第三句。“尚思下惠甘三黜”,下惠,指夏之时。古人称惠为贤人。《孟子》中说“伯夷避纣,居北海之滨,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下之又不能,于是已矣商星”而宋代范仲淹称他为廉颇之类的人物,他甘愿受三处罢黜之辱,“居慕夷之节”。这里方回是以夏之时比方仲和勉之以道。“肯向新都羡五侯”,新都即今河南新郑。“五侯”即东汉顺帝时期任梁冀父子五人同日封侯之典故。《后汉书·梁冀传》李贤注:“五侯谓四姓(指袁、梁、贾、张)之长及大将军也。”方回反用其意以激励友人进德修业。他表示自己不屑于去羡慕权势人家的显赫地位和锦衣玉食的生活,“下惠之贤尚思之”,友人也定会是如此!这两句既是用典美刺,又是赞誉友人“进德修业”,可谓一箭双雕。
五、六句是全诗的最高境界。“籍甚故家佳玉树”,“籍甚”有推崇不尽的意思。“玉树”则指世代贵显的人家子弟。这里暗用了“七子八婿”的故事。《太平寰宇记》载:“庐陵富人王氏者……其子四人皆为显官;其婿七人同日登科。”故有是称。“佳玉树”犹言贵公子。“故家”与“佳玉树”相联系,又表明赞美友人是出身于世代贵显人家。这四句表面是说友人既有贵显人家的良好家风和家世,又具贤达之为人和才德,实是赞誉友人内外俱美。“彼哉亡国阽金瓯”,这是反其意而用之。《后汉书·仲长统传》:“今朝廷尊卑失序,存亡有系,原野芜秽,邑屋残毁,原其本源,足可畏惧。”“阽金瓯”是说国家将亡而金瓯将破碎。“彼哉”即“岂知彼哉”之意。金瓯将破碎于谁?显然在于人是否珍惜、爱护、治理它!这既是劝勉友人要继承祖辈遗风、发扬故家玉树之荣光;也是规劝友人不要自暴自弃、苟且坠于非道苟俗之中;更是表达作者对方仲和的美好祝愿!这正是作者殷切期望所在!
最后两句作一收束。“同乡同姓仍同榜”,叙事中见出友情。《儒林外史》写范进中举后周进为之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