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回
六老臞儒十二僧,柴桑醉士肯为朋。
葫芦自与葫芦缠,更要閒人缠葛藤。
庐山白莲社十八贤图
诗人方回
六老臞儒十二僧,柴桑醉士肯为朋。
葫芦自与葫芦缠,更要闲人缠葛藤。
这是一幅画,画的是在庐山白莲社的十八贤人,这些人曾经与陶渊明有过往来,他们都向往陶渊明的田园生活。但是从画的形象里我们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形象朴实、谦逊,服饰清素,符合道义;我们更可以看到他们的心境不浮躁,是恬静淡泊的。这正好印证了方回在诗中所说的“柴桑醉士肯为朋”,也就是隐居在庐山的陶渊明那样的人才会做朋友,才能在一起交流思想。
在方回的眼里,这些贤人和僧人都是质朴的,他们自己跟葫芦缠在一起(作者是个种植葫芦的高手,已及是有故事的),这就是他们生活中一件极其自然的事。这就是他们在那个悠然的田边坐在自己庐舍之中无所不聊的好朋友的生活的典型化场景的刻画。“还要闲人缠葛藤”更妙的是更在这里来一层深深的印记:还有像我这样的事儿又干不多话也说得不是太明白的人也被搅进来(在这里,“闲人”并不是指“空闲的人”,而是说自己有一种悠然自得,看山看水、聊天的逍遥自得的生活状态)。诗人并没有对此发表太多的议论,但言简意赅、言有尽而意无穷。这就更加凸显了他们超然物外、无拘无束的逍遥自在。
方回一生清苦,但在他的诗中我们看不到他为此而懊恼。他安然于清苦,而且还能从清苦中享受到无穷的乐趣。在陶渊明的诗歌中,我们也常常读到他自给自足、自得其乐的生活情趣。我想这就是陶渊明诗中所说的“心远地自偏”。心若是偏了,那么所处的环境即使再偏僻也是无所谓的;心若是偏了,那么所处的环境即使再简陋也是可以乐在其中的。这就是方回诗中所说的“柴桑醉士肯为朋”的真谛吧。
现代文译文:
庐山白莲社内,有六位老者、十二位僧人。宁愿像陶渊明一样沉醉于酒中,不肯结交朋友。葫芦自然与葫芦纠缠在一起,更不用说那些无聊的人还在纠缠不清。
总的来说,“题庐山白莲社十八贤图”描绘了一幅宁静和谐的画面:人物神态安详、自然;人与人之间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人与自然融为一体,显得那么和谐美好。这正是诗人所追求的那种超然物外、无拘无束的逍遥自在的生活境界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