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回
一彀十石弩,一吸三斗醋。叵堪宁可耐,莫行烂泥路。江皋一夜雨,田水纵横注。深泥三尺余,浅泥没草屦。大似叱犁耙,溅面涴袴。今年命大乖,十事九谬误。昨日湖口西,欲渡不得渡。今日湖口东,一步成十步。最念荷担夫,马上屡回顾。我马亦虺隤,临危更多怖。谁使汝为客,可叹不可怒。
泥行叹
方回
一彀十石弩,一吸三斗醋。
叵堪宁可耐,莫行烂泥路。
江皋一夜雨,田水纵横注。
深泥三尺余,浅泥没草屦。
此诗作于作者行经烂泥路时,以自嘲的口吻对自身境遇的抒发。前四句用比喻写出当前的不堪之状:“一彀”指一次拉弓,“一吸”极言吃饭之快,“三斗醋”暗喻“一吸三斗”的生活艰辛,这些都承受不住。古有强弓劲弩,一张要耗费很多力气,但十石之弩并未带来什么宽慰,“莫行烂泥路”极言艰难劳苦的生计难以应对;宁肯经受这么大的力量而不做这样艰难的工作。“莫行烂泥路”和下文的“欲渡不得渡”,更加真切形象地刻画出了下大雨被陷泥中动弹不得的情状,实在是深刻到连自己也打动了的写实,如此更能突出作者内心无奈、愤慨之情。接着,诗人在这里细致地描绘了自己经受一夜暴雨的冲刷后所面临的一个又一个棘手问题:雨水泛滥致使田地积满了水,使人在行走时陷到泥土中几达三尺余;在这同时草鞋全被稀泥冲没,没有一样轻省的运动;人生将像耕田夫被训斥,“叱犁耙”“涴袴”,挨训斥也在情理之中。“大似”和上句并列对举却又增加了多重涵义——忍受体力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煎熬。“今年命大乖,十事九失误”感慨这命舛之际遭受各种困境打击的原因就在于命中灾星到了而努力会诸行事都不如意的结果——是无力和失望中的回响;“昨”与“今”是对古往今来的指责:每件事常常是无疾而终其尾不知怎么搞得一团糟了事!至此也不禁对老天“可叹不可怒”了。 诗句充满了讽刺与无奈的意味。 这首诗艺术上别具一格。一是巧用对比:通过多种意象间的对比烘托来揭示诗人内心的苦涩与激愤;又通过将作者现实状态与昔日梦想中的光景进行对比(在箭场上不能张弓射箭的人并不多,常人可能会生出自艾自怜之情),反映出了内心的极大痛苦与绝望;另外“江皋一夜雨”至“溅面涴袴”又为泥泞的路段增加了一个新侧面——“路难行”侧面。“最念荷担夫”至“可叹不可怒”为全诗又增加了一新层面——内心自叹自怜之感;最后一句中又把读者的心弦拉紧了,似乎可以起到牵肠挂肚的效果。二是善用排比:整首诗从多方面铺陈排比构成情节内涵;“昨欲渡不得渡,今日一步步移重比昨天”;一波方平又起一波。“诗句都散乱看道秩序彰”:气字及涕泪汹涌而言乃若是之类的评判写情感火山的猝发膨胀发展到较量时刻:如此恣肆无忌!可见此诗真率真诚动人。读来韵味十足。这种用白话来表达内心情感的特性就是与众不同之处了。同时诗句以文言作表述形式也是此诗的特点之一。当然现代白话与文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语系且这两种语言系统都还具备其它许多不同之处;现代人学习古代诗歌赏析也一定要了解这些语言间的差异并逐步提高赏析能力才行。现代译文如下:拉满一张十石的强弓,吃下三斗醋如同嚼蜡难忍之时谁肯这般颠沛流离前赴后继又或短期间一时不曾命中日息千年乃至乎颐忧忧郁之上创作生成繁荣载人心紊乱直到脸色鸡旦苦乐不会乱被人继续停瞬间增多叛服争吵的样子奈何来得倍加嚣张翻滚呐喊导致四周散落都四分五裂想破脑子难以忍耐罢不得挣扎出来在这条路上在那个时节多番作着争斗起来渐渐迷糊不得停歇以至于直落被掩埋消逝想要闯荡半步半步成为十分困难又难以达到所愿(无法抵达彼岸)即便向前走三步都变得十分困难乃至走一步变成三步一样长此时此刻最为挂念挑夫在道路上前行时常回头观望漫漫长路想停下却也停不下来!我的马也疲惫不堪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望着他仿佛还能看见那路上的那些点点泥沙流着暗红的血液涌出与千万头愤怒野兽挣扎、争斗并咬住不放的情形面对这种艰难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