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回
晦庵感兴诗,本非得意作。
近人辄效尤,以诗言理学。
志南写柳吹,曼卿咏禽乐。
我翁盛称之,岂不物象托。
小巷旗夸酒,大贾褐怀璧。
喝咄野狐禅,未必实有得。
欧公不论文,孟子不言易。
平生守所见,弱冠至七十。
七十翁吟五言古体十首
方回
晦庵感兴诗,本非得意作。 近人辄效尤,以诗言理学。 志南写柳吹,曼卿咏禽乐。 我翁盛称之,岂不物象托。 小巷旗夸酒,大贾褐怀璧。 喝咄野狐禅,未必实有得。
在文学评论中,他并未偏激过甚,却时时指出真谛,公之于世。其文与诗并重,以文为诗而非学诗之诗。也作性情诗而不尚华丽之词,论世知人也不落前人窠臼,其中常饱含哲理和自身生活之经验感受,朴实厚重而不流于空泛浮华。这也是本诗以及诗人给我的印象。
前半部分所写,晦庵先生之感兴诗,虽非得意之作,却也非近人以诗言理学可比。这也就是在对比中显出了高下之分。接着又写志南和尚之写柳枝轻吹的生动景象,以及曼卿以咏禽之乐寓自身之欢乐。这些都是诗人借物象的托喻。然而再好的托喻也还是物象,还是客观的,非主观意旨的全部体现。所以再接下去他又从小巷旗夸酒和大贾褐怀璧的诗句中指出了自己对此的评价:这只是野狐禅而已,未必是真实有所得而发。这样的评论便把读者引向了对欧公和孟子不同的文章和言说的理解上去了。欧公不论文,孟子不言易,他们各有自己的所见所守。而方回平生所守所见,弱冠至七十岁始终未改。这就是他平生经历和思想的真实写照。
译文:
晦翁先生的感兴诗,本来不是得意之作。近来的那些人就仿效他的风格,用诗歌来谈论理学。志南和尚描绘柳枝被风吹动的景象,曼卿咏唱禽鸟的欢乐。我极力赞扬他们,难道不是借物象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吗?小巷里飘扬的旗帜炫耀着美酒,大商人怀里藏着宝玉。这是喝断众人的禅语,未必真的有所领悟。欧阳修不论文章质量,孟子也不谈学问难易。我一生坚守所见到的道理,从二十岁到七十岁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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