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回
梯天直上俯平宽,故园繁华尚可观。
西子有船春色去,伍员无庙暮涛寒。
九原事往人难问,四序功成岁又残。
米贱酒平慰迟暮,巢林聊得一枝安。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诗是仿效吴山晚眺的韵,吴山在杭城西,登览可俯视杭州城。方回也有一首《登城》诗,题目一样,诗的内容也大致相同。他一生布衣贱贫,怀才不遇,他的《读史》诗说:“十载无成空自嗟,相逢宾客与门生。”就是他心情的写照。他在任满时,作《重九后郡人问政杂咏十一首》,诗中自叙曰:“少小不攻计幕艺,五贡三试礼贤官。”申明自己一介书生,对仕途政治本无熟悉之处,于此一无所长,毫无提拨新人能力,是一愚纯良而又平庸的人。他所经历的全部可以说是见闻式的游记性质居多。本篇如以为是一篇精美的“驴上日记”,或许有更深的意思可挖掘吧!
从题材看这大概是记述一次迁居活动的感想,我们即可以从诗意理解方回为什么只提吴山之名,对这常游的处所如何去写一句予以置评之类略去不计了。先写的是爬梯升高的惊奇。一是楼上地面空间广大的惊奇。凭梯直上高处而看下面,“平宽”就表现了空阔无际的感觉。诗人自注:“郡楼迁徙之后稍升高。”迁徙而楼必升高,“升高”就更为自然了。第二句则由眼前的“梯天直上”引发了以下的诗情。再从结构看,“梯天直上”是“俯平宽”的近因和缘起,而“故园”则是迁居的原因和触发物主情思的媒介。“故园”二字紧扣题面“吴山晚眺”。三、四句是触景生情,五、六句是抒发感慨。
首联写登楼远眺,“西子有船春色去”,用西施乘船绝尘而去形容迁居后景物也随之而异,这里暗喻人事的代谢。“伍员无庙暮涛寒”,用伍子胥冤死潮中无人凭吊来形容旧居的荒落无主,并且用暮涛的寒意反衬出暮年凄凉的悲怆心情。“九原事往人难问”,来自刘希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和白居易“岁时心事缝中老”、“非鬼非神独伤心”等诗句。从个人的来世渺茫难问到四时逝水周而复始的无穷哀感却无法排遣。人老了,感伤多了,也衰飒多了。“米贱酒平慰迟暮”,杜甫《秋述》诗云:“床头败絮旧黎簀,当亦未害为福道。乃知饥寒轮遭遇。”此种原不仅是一种欣慰;又何况解决了经常料想不到的灾难及不测事情面前粮食供给上的棘手问题而乐以自慰呢!简直觉得年华毕竟不与人生长合作一样无可奈何而留有长久之恨。“巢林聊得一枝安”活用《诗经·小雅·小宛》“鸟巢高下枝”句意。人穷无位,志气不衰,希望将来还有飞黄腾达之日,眼下只有栖守一枝聊且度日而已。全诗便在这迟暮之悲、空疏之感中作结了。
这首诗在语言上颇多效颦之处,如“俯平宽”、“有船春色”、“无庙暮涛寒”、“聊得一枝安”等字眼都是通俗而又浅近的口语。但读起来并不感觉其庸俗或拗口。这是因为这些口语都是经过诗人的精心熔铸而得体的。如“梯天直上”的“梯天”,不是直上或登天的梯子那样抽象的字眼;而作“高处”解;“九原事往”的“事往”,也不是往事已去那样抽象的字眼;而是往事历历在目而又无法追复的伤感情绪。“巢林聊得一枝安”二句,由于“聊且”二字给人以动荡之感,“一枝”二字则给人以安顿之感,故诗味较浓。至于炼字骨峭、音调浏亮等特色在这首诗中也还体现出来了。
现代译文:
我攀援着登高楼,一眼望去天地广阔无垠;
回想故园花木繁盛,景色还都值得一看。
西施乘船远去春色如许,伍员庙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