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回
无一日不醉,未尝见有疾。
三日偶无酒,咄咄怪病出。
肺壅鼻垂涕,不饮逾十日。
醉死政自佳,性命安足惜。
奈何官价贵,典衣买灰汁。
初四后十余日病嗽不能出
杂书十首其一
宋 方回
无一日不醉,未尝见有疾。三日偶无酒,咄咄怪病出。肺壅鼻垂涕,不饮逾十日。醉死政自佳,性命安足惜。 奈何官价贵,典衣买灰汁。久成渴便止,医药纵善涩。往探此何缘?衰老嗟弗办。兴怀逢饭宿,幽咏资客听。是夕即上床,应声从命寂。酸心肺都消,齘齿飒清醒。借漏屡一杯,晴阳未晞日出渐烘诗思佳且健,拟往探老禅。
这首诗是作者晚年生活的真实写照,年老体弱,病后饮酒抒怀,感叹官价昂贵,典衣买药,生活十分清苦。
首联“无一日不醉,未尝见有疾”,写作者平时喜好饮酒,每日必醉,虽年老体弱也不顾及。醉酒是为了强健身体,不醉不足以抵御寒气。可有一天“三日偶无酒”,作者便生了怪病。次联“肺壅鼻垂涕,不饮逾十日”,描写了病情的严重性,“不饮逾十日”,说明病情非同一般。第三联“奈何官价贵,典衣买灰汁”,说明作者无钱买药治病,只好典当衣服以购买药汁疗疾。“借漏屡一杯”夜夜借酒当歌,消愁解闷;而“晴阳未晞”意即阳光灿烂大白天却迟迟不肯出来。作者在《病起杂书》诗中说:“病来十日春无光”,说明此时已错过了农时。这两句感叹官价昂贵,典衣买药也难以治愈疾病。颈联“久成渴便止,医药纵善涩”,说明作者平时身体就不好,“嗟我发种种,不充养欢意”,纵然寻访良医也无法治愈。诗人本想是何因产生这怪病?莫非前生造下恶缘?然岁月不饶人如今衰老堪忧更谈不上有什么医治办法了。这两句感慨自己生之暮年且带有无可奈何的情绪。“借漏”两句及此联皆用反衬手法,说明作者当时生活之清苦。尾联“兴怀逢饭宿,幽咏资客听。”写病愈后夜晚与友人相聚吃饭饮酒,回忆往事感慨万千;同时将所思所感吟给客人听,也表达了寂寞孤独之感。
全诗写病态、病痛、病根、病苦写得十分生动逼真,但读来并不觉其苦涩难忍;因为作者是在抒写自己晚年生活的真实感受。作品虽然流露了沮丧、愁闷、悲凉的情绪;但诗中描写的那种超逸旷达的生活情趣,那种傲骨、耿介的性格以及刚直的内心世界却是令人感动的。这正是作品感染力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