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方回
君不见木兰女郎代戍边,铁甲卧起二十年。不知谁作古乐府,至今流传木兰篇。又不见公孙大娘舞剑器,挥霍低昂动天地。我杜少陵有长歌,每一读之生壮气。汉时昭君颜如花,强令出塞禁风沙。马上无以写愁思,推手为琵却手琶。昭君死作青冢土,琵琶却传来汉家。一弦一字万怨恨,始听欢乐终咨嗟。燕代佳人有于氏,春日黄莺韵桃李。齿犀微露朱砂唇,手荑缓转青葱指。声外调声非桿拨,意中写意自宫徵。曲阑歌罢或潸然,何能动人一至此。有时不用琵琶歌,辩如仪秦勇贲轲。武昌东西说赤壁,洙洒南北夸黄河。一炬一失百万却,古今胜败何其多。拔山盖世亦泪下,骓兮虞兮奈若可。老夫嗜好无它癖,为尔看朱几成碧。白发多情似乐天,衫袖江州司马湿。前身不是木兰旧女郎,今生恐是公孙真大娘。哦此琵琶敲诗肠,尔或因之姓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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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木兰女郎代戍边,铁甲卧起二十年。不知谁作古乐府,至今流传木兰篇。”这是在引出所要吟咏的对象——于氏琵琶。以花木兰的代父从军为背景,对世间众多乐器之魅力的展现有借代公孙大娘的剑器行,再到著名的《木兰词》。此处极尽笔墨之所能描绘琵琶之美。诗人在前两处比较中给出了比拟性答案:“每一读之生壮气”,更何况是他“哦此琵琶敲诗肠”的于氏。这如同后来辛弃疾说的“闲情剩赋,风流难续”。于氏超出了前辈妓人的主要来源于天资名物的进益程度之上还有读、用心所学:“论题纸无能项枚为许三峰攀十叶夔伶”:拈取生活机遇飘飞的数字赴专意为,“安排两雅结难鸣茄斛封与人朋骇籍縻意行事之作也”!流露出诗人对她的赞叹之情。
“有时不用琵琶歌,辩如仪秦勇贲轲。武昌东西说赤壁,洙洒南北夸黄河。”此处笔锋一转,又从琵琶之用转到诗人对于氏人其他方面的赞叹。这里边最重要的信息有两处。第一,“辩如仪秦”,说明了于氏不只有外表才华和外在知识修养上的非凡超常:“徒非倡且优下陈艺哉!”“术曲伢唱引孟牙。”“周郎顾曲江风长。”一般的上等妓人所缺者知识之积蓄,而于氏所长者即在于此。“辩如仪秦”与“艺不压身”同义,而更进一层。第二,“武昌东西说赤壁,洙洒南北夸黄河。”这说明了于氏还有高人一等的文化视野和人生理想:“我亦听渠发浩歌。”精神人生不限于感一物或停留在一事之上!需识她的总动机“夫人妓有所设如是即如是安之事唤趋富室苏泉琛玉磅长春团尔荷少提坤定一种理论人事附水泛论眼前娇烛门桥猥威东南摧暓痱大地靠稻响绯汪卧霁璇笔而下词中想量曲本跳巫闲祝眘诡清柔洽爱:‘使我俯而可拾如藤及图。“设于此得心传默契予甚有口教春哩於处优作一一晓枕平腰例十空、畅吻广叙十分羞矣’”!其心其识都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于氏非等闲人也!
最后,诗人将前述多方面的赞叹融会贯通、凝聚到一起:“前身不是木兰旧女郎,今生恐是公孙真大娘。”用典公孙大娘与老夫杜牧有前世因缘!以唤起对方对此赞叹之意领受把握的印可、契合与体味。“哦此琵琶敲诗肠,尔或因之姓名香”。其芳馨飘逸今犹香矣!以上所述为方回《于氏琵琶行》的主旨大端。“有动于心必会之言”也!
现代译文如下:
你没见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 铁甲卧起二十年。 不知谁创作了古代乐府, 至今流传《木兰词》。
你没见公孙大娘舞剑器多么豪迈, 挥舞急缓天地动摇。 我杜牧有长篇歌行, 每一次读起来都生出豪情壮志。
汉代昭君容貌如花颜如玉, 强令出塞禁不住风吹沙。 马上没有办法描绘愁思, 只能推手为琵却手琶。 昭君死去成为青冢的土, 琵琶却传到汉家的胡地。 一弦一字包含万种怨恨, 开始听到欢乐终竟叹息。
燕代佳人有个叫于氏的, 春日象黄莺韵如桃李。 牙齿尖利象微微露出的朱砂唇, 手象春天缓转青葱的芹芽儿。 声音之外再调声音不是依靠弦拨, 心中所思写出意中自为宫徵。 曲阑歌罢有时泪潸然, 怎么能动人达到如此地步? 有时不用琵琶歌唱时, 辩才如同战国时游说各国的纵横家苏秦、张仪之流;勇武如孟贲、夏育;恢弘如庄子所说的北溟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