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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马戴
一室意何有，闲门为我开。
炉香寒自灭，履雪饭初回。
窗迥孤山入，灯残片月来。
禅心方此地，不必访天台。
唐马戴《题青龙寺镜公房》鉴赏
题青龙寺镜公房
一室意何有，闲门为我开。 炉香寒自灭，履雪饭初回。 窗迥孤山入，灯残片月来。 禅心方此地，不必访天台。
闲庭寂静，本是平常景象，然对一惯于尘嚣烦嚣的诗人来说，却是别有会心。作者通过这首诗向我们展示了一位高僧闲适恬静的内心世界。此诗不从青龙寺大雄宝殿落笔，而是描绘公房的景色，别开生面，别具一格。首句“一室”就轻轻托出“心静”。净业如海，“心”外“无事”，“意”岂有为“物”所动之理呢。寺内有幢挺秀立的无影旗，下题“般若台”；鉴公幽处三室就像这种无影旗柱一般隐俗在平凡的门里“开”。这不是无意‘‘遇得”“二美”（杜、马并号诗史，此也可称其无意得一美吧）。诗一开始就把作者那悠悠遥想之心和对师父超尘之致的赞颂作了“思无邪”般的映衬，点出了题目的深邃含义。“闲门”两句（紧承首联），补足“一室之意”（这里不含有多余之意），同时也是前句的升华。一方面表明这法师虽处与世相对隔的禅房之中而虚怀若谷，“闻达乎外道之场，留恩于暮夜之后”；另一方面是寓示诗人本是奔波劳生之徒（更何况在此以前）。到寺踏破红尘；无缘得入大门（庙宇严锁可证），然一经闻说这少人知遇的无影旗飘动处这所谓“一室”所蕴含着超尘之致而引发了莫大兴趣。他竟不顾辛劳而特地沿着那寂静的院落走入这幽深高敞的房舍去探望那刚从饭余散步归来的师父。炉香已尽寒而自灭，这里暗示了师父入定已毕；山屐踩着积雪刚从外面回来。作者那寻觅和叩访之心，其虔诚真不下于佛教徒之心寻访佛祖足迹。再说佛家也有处境甚苦而忽然逢悟之日（顿悟指“弹指之间”）的历史。这种机缘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连尚未燃尽的灯焰也在忽闪忽灭中勾画出一轮清丽的孤山（因佛教里讲：缥缈三竺青青（青山别名竺山）只因此偈（绮语），也就有人说唐和尚缪语多于绮语），照进窗来引逗得一位学诗法的人也不由兴发犹如脱胎换骨地感到身轻目眩起来。
“禅心方此地”，是说只有此地才是学禅之处；那么也就是说只有此处才是学诗之地。“不必访天台”是说不必到天台去寻访鉴公这位高僧；那么也就是说不必到天台去寻访诗境（天台有赤城霞起以乐府声腔和绝句驰名的美谈）。由此可知马戴写这首诗正是以少陵学杜（公房探诗）的精神把“诗佛”之作摄入自己诗歌创作的长卷之中。“不必”云云乃谦词；此联含意亦甚深厚：这“此地”之存在既然能使不以追名逐利为意的人去寻访这超尘之致那么就足见它具有超尘之力。而它之所以能如此又能如此却不是由于什么权位或金钱之类俗物所能办到的，那么就足见它自有其超尘之力所在。这样作者就把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委婉地表达出来了。“禅心”与“不必”两词句间看似平易却颇耐寻味：它既可理解为对师父的赞颂也可理解为对师父的劝诫；既可理解为对师父的赞颂又可理解为对师父的敬慕；既可理解为对师父的敬慕又可理解为对师父的景仰等等。总之它是一首诗胜在巧妙的艺术构思与浑成的语言之中使全诗自成一统而绝去痕迹处处照应周严的一首好诗的意思在里面了。至于这一联下句：“方此地”。虽只是点出一个妙处却无没于禅境缥缈之间使人若即若离不易捉摸其中“旨意”岂不可叹这一联炼字的功夫也非常精细妙处同上。所发之病在一句似作答语：法师难道也跟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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