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马戴
稚子在我抱,送君登远道。
稚子今已行,念君上边城。
蓬根既无定,蓬子焉用生。
但见请防胡,不闻言罢兵。
及老能得归,少者还长征。
征妇叹
唐 马戴
稚子方解事,送君征路远。
稚子今已行,念君上边城。
蓬根无定处,蓬子何须生。
可惜衣冠化,非同曩日情。
还从军路人,无立锥乡井。
回首家何在,逶迤塞树鸣。
有莺不堪泣,别燕争难鸣。
从来中夜起,只是捣衣声。
昔年常畏死,努力征战频。
自从别乡后,气力渐衰损。
有老翁如此,终无和亲人。
忆昔君提印,走马出军门。
旧识多相识,尽为征战尘。
独坐帐中帐,哀哀对孤灯。
此时边地别,流涕无从停。
此诗以“征妇叹”为题,写的是一个征妇的怨叹,但实际表现的则是当时社会上无数征妇们的普遍哀怨。这哀怨是过去和未来交织在心头的一种苦闷,是生命和青春被剥夺的一种控诉。
诗的开头两句是写征妇送别幼子与丈夫的情景。稚子年幼无知,尚无离别之意;而征妇则已经把远行的丈夫送到路头了。“远”字下得有力,表现出征人役出的之远,行期之仓促,使人已能隐约听见到她怅怨的叹息之声了。人已去远,但见征路茫茫,还象有什么事情忘记一样,怅然若失的心绪宛然可见。这就是三、四句所展现的景象。这两句一直为人所称道:“蓬根既无定,蓬子焉用生。”用“蓬”为比兴,不仅切合题目的“叹”,而且深具匠心。蓬是一种干枯分散的野草,常常随风飞转,所以常常用来表现飘流不定的行脚生活。这个形象的本身就包含着苦涩和难堪;它的每一次随风飞转,都可能结束一段不定飘流和羁旅生活。当然其中也包含着与亲人的离别情绪,可说寓离情于形象之中。这是古人常用的手法。这两句表面说的是“蓬根既然没有定下来”,实际意味深长的暗示“边城”生活的艰苦和动荡。“蓬子”两字更是双关语,既是自然界的蓬草的种子,又是戍边士兵的生命。他既然无定所、无生存的权利,那么连蓬草那样的种子也不如了!“生”字上极见两全其难、万不得已的意味;此情此景、怎不令人肠断!对这一切却无处可以申诉。“但见”两句在庆幸卫国、前线杀敌的人们还暂时用不到休兵止战;当这一切成为客观事实的时候,“防胡”只能更增加人民骨肉分离的痛苦却于事无补;诗人便在失望中借以幻想了——“及老能得归”,征人或许可幸而得归罢?可是这只是无根据的幻想。“少者”还长征”,终无止境。“从来”四句则是诗人的再幻想:所有出征在外的人如不老死在异乡异域是不会回家的了;但在当时这种情况下“还长征”的路上有多少困难、有多少分离的悲哀呢!路途悲苦到这个地步真不如替军中留下一滴眼泪——无情的莺怕也不能这样吧!诗人写到此处满腹酸楚才一下子倾吐出来;而末二句乍读起来更使人有不堪卒忍之感。这是一层深似一层的叹息之声:本来“从来中夜起”,不过是自述旅况之苦罢了;却分明从中引出第二层的辛酸——“只是捣衣声”,哀音一曲愁千斤啊!可见前八句并非是作语平板直陈、无情感色彩可言的。“如此听乡泪,伤心较所闻”;亲泪眼耳之外,“诗人终乏济世才”,这一切只能是目之所见、耳之所闻吧!往事越千年。“现代军人摇破扇(摇扇取凉意——作者)在海滩”,将军画灶传下来——“安居海涯百不忧”,已不见这样的战士形象;“忧劳可以兴国”、“能者有处莫逃躲”(西夏歌)的新思想却不曾落到文学创作之中去。《征妇叹》翻篇蜀道的失望相寻说来又是颇可感慨辛酸的。《宫中行乐词》据说不是教坊供给的和时行的小诗了,(自然可能是政府既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