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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马戴
荆卿西去不复返，易水东流无尽期。
落日萧条蓟城北，黄沙白草任风吹。
易水怀古
唐 马戴
荆卿西去不复返，易水东流无尽期。
落日萧条蓟城北，黄沙白草任风吹。
荆轲，作为一代侠客，志存高远，一身肝胆，临行壮士一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成为千古绝响。遗憾的是历史让他与秦舞阳充当了断头的荆轲剑下鬼的角色。也许是对他们的悲壮选择和宏伟理想所感动吧！诗人们把他们视为忠肝义胆的侠客，纷纷把酒洒泪悼念他们。这是马戴感念荆轲的地方。前两句写易水经年不断的流水与亘古不息的悲歌，会勾起人们无数感慨。首句的“不复返”强调了对失败后果的清醒认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荆轲，其悲壮结局，更使诗人对逝去的英雄充满无限的惋惜和怀念。后句诗人又把目光转向蓟城，那是荆轲最壮烈牺牲的地方。此刻的蓟城在萧瑟的秋景图里显得荒凉而冷落。这一句是写景，也是抒情。诗人把诗情融于景物之中，三、四句诗在意象选取上出奇制胜，荒凉的景物中寄寓着诗人对荆轲悲壮一生的无限同情。
这是一首借古抒怀的诗，诗人借对荆轲英雄悲剧命运的哀怜与同情，抒发自己的理想和感慨。首句的“易水东流无尽期”意是历经时代沧桑变幻无穷，“无数楼台”（化用唐朝罗邺诗“不尽长江滚滚流”意）。无限的变幻从时间的绵延方面思考把握。“人间春草憾生生”（一作宋 王琮哲词 “路中老至长生憾。”即挂意青春瞬纵流长东流水 ，补索古诗直是悲恨相续连。）人易老逝 ，英雄事却难成圆合，这种憾恨发自诗人内心深处 。于是诗人遥望蓟城，无限悲怆，“落日萧条蓟城北”是实写见闻，笔力苍劲。“萧条”二字是诗眼，渲染了环境的荒凉和凄冷 ，既是景语 ，又是情语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在马戴的心中逗留 ，颔联一个流动画面令人痛快地出现在诗人的视觉：“黄沙白草任风吹。”黄色的大漠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金黄中一片肃穆、凝重，伫立的白草在微风的吹拂下顿显庄严、苍劲 。白草和黄沙无论是在视觉上还是在情调上都是一股凄怆悲壮之气逼人而来 。黄沙白草成了一幅震人心魄的图画 ，一种强烈的悲怆之情呈现在诗人眼前 。于是尾联顺势而下“往者难与秦父女同”，就“行者无问西天王”（悲壮景中似乎透露出玄妙高古的神仙之旨意。）意在写出这一悲壮往事非自己所经历，却是切身可以体味的 ，——这一切难道仅仅为了慷慨悲歌可以掷却一襟的憾事么 ？接着把话挑明——至今何在 ？今人谁会呢 ？表达了作者的失世之悲感！这是大乘佛家风骨所带来的文人遗气。就马戴文学思想来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面对秀丽山水不能自足吗？是否有着政治抱负无法实现而又哀怜时世的悲哀情结所系？七言古诗可以承载比律诗容量更大内涵更深远的意象、抱负，应该是不难见出这种心态的一把独特的量尺的。而这 首五言律诗没有旁及禅宗之说那么琐杂而无归，大约同个人仕途多舛也是颇有影响的。但是在这个体制内的诗词篇目里的任何一篇读下来都能够体现出这个尺度 的同一内涵意象选择的考量是无法以藏资喜否判之待之的了。“独立文人非贬语”。依现在视野或许同朱熹大人“涵咏力久而后能竭矣”。而后又能焚会凌空也许倒是取长不取短的扼要准则 。尾联与此二篇恰好结义万世：“古今同是伤心路”。而就后人的接受心理言，“熟读唐人诗句篇”，于其中也自会生发出一些类似的人生体验来的 。
现代译文：
荆轲向西行进不再返回，易水向东奔流没有尽头期。
落日萧条在蓟城北面，黄沙白草任凭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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