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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食指
时光白白流逝的恐慌
时时惊吓着我的灵魂
我心中还有希望的花朵
可无聊象条蛇缠绕着枝藤
我的心灵已无法挣脱
能向谁发出求救的呼声
我只有白天廉价的欢乐
可廉价的欢乐总是苦闷的象征
不得已，我敞开自己的心胸
让你们看看我受伤的心灵——
上面到处是磕开的酒瓶盖
和戳灭烟头时留下的疤痕。
1987年10月20日
《锈蚀的玫瑰》
时间在指缝漏下铁屑 每一粒都硌痛未愈的伤口 希望是玻璃罩里的玫瑰 被尼古丁的雾慢慢锈蚀
廉价酒精浸泡的夜晚 总在黎明时析出盐晶 我不得不展览这些勋章—— 瓶盖的齿痕 烟疤的星空 它们正在练习新的语法 用灼痛拼写 活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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