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芾
未能免俗强随缘,聊挂灯毬记上元。
席上虽无罗绮绕,游人来往亦喧喧。
山居上元
吴芾
未能免俗强随缘,聊挂灯毬记上元。 席上虽无罗绮绕,游人来往亦喧喧。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初见这首诗是在一篇短小精干的游记散文里。文中以寥寥数笔描绘出一幅山村元宵夜的生动画卷,使人如临其境。诗人隐居山中,虽不能免除流俗,姑且借元宵之机,聊以玩赏,然而所挂之灯并无特殊之处,周围并无绮罗之众,自顾自的游人来来去去,络绎不绝。这上元之夜,并无繁华喧闹,而是一片淡淡的素雅之景。这恰是一幅上元夜的山村图,一种平淡无奇的素雅之风扑面而来。
这首诗表现了诗人向往归隐生活的心情。以未能免俗,聊以玩赏开篇,笔锋一转用一强字把这种无奈的心情化作聊字一笔勾销。他挂起灯笼来度过这个元宵佳节,只是为了应酬而已。而在这首诗中,作者并没有把笔墨用在对这个热闹场面进行有声有色的描绘上,而是着意表现一种不俗的情趣。
“席上虽无罗绮绕,游人来往亦喧喧。”他虽然没有什么绫罗绸缎设宴席,但游人还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虽”、“亦”两字流露出诗人的自负与自豪。“便寻诗侣吟春诗”,“吟”为动词。除诗歌以外诗人还有一个赖以遣怀的同春共舞的舞伴。——当然这是一只仙鹤了!高远奇美的意象显示着诗人对世间平庸、浅俗的生活的不满与厌倦,流露出诗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与向往。
“晴空一鹤排云上”一句常被人们引用来激发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的雅兴。在诗人看来,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固然应该高吟着美好的诗句,与白鹤为伴在晴朗的碧空自由地翱翔。这里充满了丰富的浪漫色彩与昂扬向上的精神境界!前一句淡远清新;而后一句为雅人所爱、全由这两句所表现的精神使然、为其陶然而醉、低徊而“慕”以致悠然神往、步其后尘的假风雅者不胜其数便是十分自然的“冰山现象”了。当世俗无奈乃至痛楚之际从书中活脱脱搬出了杜甫(《秋兴八首》)写出百姓唱戏戏也唱!不愿直正撕去庄粉罩的白文君子何其多也;而非世俗意味的在机缘偶然之时也得放下刚断杯残留的狂草即时临窗描成那案头上婀娜多姿的神鸟只是成为几层骨董的摆设而已了!于是那些曾经激奋过、激励过人们的诗句最后只成了自我麻醉、自我欣赏的滥调了!“便引诗情到碧宵”便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了!而这一切都是被那些平庸的“文人雅士”逼出来的!于是那些无病呻吟、风花雪月之辈便应运而生、名正言顺地坐享其成而已!“独辟蹊径”与“非我莫属”之风过矣!“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更是作者为世人不愿面对现实、回避人生苦难而洒然而笑、劝慰世人“乐夫天命复奚疑”!为自我精神慰籍所提出的一个时髦而富于欺骗性的口号令时人跟随而行而且并不脸红!诗歌原来如此诗歌在此……古代有为之士风华正茂时忠心耿耿所讴歌的主宰就是让人步其后尘使人歌咏一生的,是一颗可望不可及的高空流星乃至黑洞真成了一张只能挂在诗人头上的一个美丽的光环了!它成就了多少豪杰之士同时也蒙蔽了多少后世之人……他们陶醉于这似是而非的精神自慰中还假以美政良策之口厚颜无耻地让后人为他们守灵护墓甚至继承发扬什么遗志呢?诗歌原该如此然而不该这般:其有别于历史演义而真实的历史就是让你惊心动魄地去感受那一幕幕苦难! 倘若人人都从“物我两忘”出发该多好!人类或许就不至于落得个走投无路而又自我麻醉的下场了……只是那个高远的碧霄真的还会唤回精神亡灵的重回么?朦胧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