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芾
山如屏障阜如钟,中有巍巍古梵宫。
六代兴王俱扫迹,一僧遗堪尚摩空。
万松雪类长波挂,八水源从异域通。
家在天台最深处,见山不忆故山中。
这是首很诗意的咏物诗。古人言,“一切景语皆情语”,就是咏物诗一般也表达作者某种情感,吴芾这首《陪梁大谏察院同登蒋山》也不例外。它用虚实结合的笔法,表现了蒋山之美和诗人的感想。首联就突出山如屏障、阜如钟的形象,起得非常有气势,这让人自然地想起苏东坡“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名句来。“中有巍巍古梵宫”,借蒋山山的“巍巍”特点以喻仕途高远的说法颇为精到。“巍巍”,给读者展开了一幅似远而近,颇为丰富的富有空间感的图画,当然也很自然地让读者由蒋山的悠久历史,生出一种苍凉之情来,实际暗示宋朝政局的压抑,引发历代伤感的逸士大夫对蒋山的感情移入自身,也使自己为不能像六代时那样匡扶乱世而深以为憾。首联点出题面,同时又很自然地以山中的古梵宫为题,从眼前实景引出怀古之情。
颔联在古人眼中,山不过是些高峻的山岭和幽邃的寺庙罢了。而到了诗人眼中,蒋山不仅有峻岭梵宫,更有奇观灵境,“一僧遗堪尚摩空”暗藏人生真谛,尽管也并非一种主观臆测的用语(用史书中言语),却可品味之处极多。“遗”、“尚”暗合祖师传法的灵踪神态(诸如心传),人即是佛(生死一寄寓、莫受色相困、繁华幻化梦之类)可为挽救儒之遗失者之药石也。
颈联诗人将目光从山内移向山外,从山上到山下,再由山下到山下,由实景到幻景,再由幻景回到实景。“万松雪类长波挂”,一句把山上的万松比喻为挂着的雪景,把山下的溪流比喻为挂在天边的长河,比喻中包含着对蒋山的丰富情意(反复突出庙多泉盛及乡社云集的神圣欢娱气象等)。这种时候溪流的能能想出其中可能翻起青田贝齿的长松之间品尝地下流水的阵阵馨甜则如穿水晶夜的酒酿垂露之珍样的色泽点醒交融式的古诗启发意味是不容忽略的。“八水源从异域通”一句是全诗最富情味的一句诗。八水是钟山的别称。《南齐书·州郡志》载:“钟山在京兆杜陵北,北临渭水、灞水、浐水、潏水、涝水、湾水、渠水、石水八水。”此用其名。宋时钟山称八水还是称蒋山不详。“异域通”指家乡的水源是外来的,它使诗人联想到北宋与异族通好,而使中原恢复故家的历史。因此,他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归属感、自豪感。这种感情显然也是对梁大谏(时为谏官)尽忠国事的一种肯定。
尾联诗人感情发生了一波未平又起波澜。天台山是诗人故乡山水之一,它最深处有天姥峰(在今浙江省新昌县),与蒋山相近。“见山不忆故山中”,既写自己见山时对故乡亲人的思念眷恋之情又含蓄地表达了对梁大谏的国事之忧及对北宋王朝中兴的期盼之情。全诗在首尾呼应中使一种真挚的感情贯穿下来,它很自然地引发读者对诗人所咏之物及诗人内心世界的共鸣。
此诗以咏物为主,又与议论相交融而达到浑然一体的境界。它的语言自然流畅明快,而章韵又非常协调,更使全诗显得既端丽典雅又俊逸清新。如果与东坡(特别是前期)笔下的词一样清空蕴藉又还之以自然的“面目真机”(即诗的语言情调等又回归“平谈”甚至浅俗)来看的话吴芾此诗似乎已可以说是向“宋词化”的方向发展了。另外它在文字上也难能可贵地保留了下来几处成语及个别佳词,体现出自战国以来对比铺采的单行到底始终“并接一气”却仍有自身的发展渊源等特点的散文优点和本色气象给“冗难苦嚼而不值一文”的部分名人佳制颇有借用的空间也有平可通用文低实自安显标帜俚俚的白描的传统体制再次(或许还是第一次)给了读者鉴赏过程中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