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邓深
月婵娟对竹婵娟,竹影萧疏月转妍。
才过中庭十分好,直疑明晚一般圆。
银河漾漾无尘界,玉宇昭昭不夜天。
君饮不多须强饮,何妨醉里却逃禅。
十四夜赏月
月儿娟娟如玉女对竹女,竹影疏疏如清影相依。
才经过中庭的清丽已是十分美妙,真怀疑明晚也是同样地圆。
银河漾漾无尘凡间的界限,玉宇昭昭不夜天。
君饮不多须强饮,何妨醉里却逃禅。
这首诗是作者闲居四川时所作,赏月饮酒作诗,是古代文人的常事,然而,当作者真正沉醉于这片月色时,他发现,这月色是如此的纯净无暇,仿佛与尘世隔绝一般。
首句“月婵娟对竹婵娟”,将两个相似的事物进行并列,各取其一做比。此处竹子和月的关系有多层意思:其一,两种与“静”相关的物件都被明月照耀,得以映衬月光的皎洁,可谓一箭双雕。其二,两种物件的组合表现出环境的宁谧清幽。这不像白居易“竹喧归浣女”那样充满人间气息。其三,“竹”在此也具象征意味。月亮照在竹上,使人想起那句著名的“竹影扫阶尘不动”。这与皎然在《夜赋》中的“明月照空馆,竹风飒不已”有相似之处。这些特点都是诗中描写月色所极力表现的部分。
同时这句还启下。“月婵娟”,使我们知道这种良辰美景为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时,增添了几分思古的情愫,再加上友人在不在今宵便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的常事和必然的内容。“月华荡好”。至于苏轼则吃了一大碗江神拜水寿面而更加对今夜之月华充满欣喜之情。古人每于中秋皓月之下赏玩光景这一段时刻,也为作者此诗所承认和称道:“中秋时节好风光”,“此时美景君须爱”。那么具体怎么赏玩呢?下面即具体描写中庭月色。
次句承接上句的“对竹”,而“竹影萧疏”四字又为中庭月光让出地方,使之与月光融为一色。“月转妍”是说月光在竹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美丽多姿了。这一笔使月光由“无”变“有”,使境界由虚返实。“转妍”二字很能传神:把风的吹动和月光的明暗,送到一种美妙无声的极致,表达出了文人内心的欣喜与感悟。“中秋例必要观月作文以自娱。”但对同一个境界,平时并没有真切地凝望欣赏过它是极为正常的。”将十五中秋景色转换为团扇旧句与品咏过往丽词佳句并美餐秀句为当时文人所常事。但此篇一出则不同凡响。“才过中庭十分好”,一句极富表现力。“才过中庭”是从夜色降临之时就开始赏月并逐步写出月光之美景的。“十分好”三字有双层意思:一是说月光之美是一般人之常情;二是说此情此景值得一看再三而叹服不已。它使人联想到此篇之后所作之词而得到满足感与幸福感。此二句对中秋月色的正面描写把中秋夜色之美推向高潮。
最后两句是写醉酒之因与醉酒之后之想。“银河漾漾无尘界”,把中秋之夜的天空写的非常肃穆高远,“玉宇昭昭不夜天”,此写天空高远宽阔之语又同时引出人们的生活环境高远阔大:“是大地从喧嚣转向寂静之暗示”,也为下文之饮便有愁绪蓄足了条件。“君饮不多须强饮”为当时之实情而写。诗人不肯直接劝人醉酒,所以借酒强饮来间接表现作者心中由于月光而引发的情感波动或生活遐想是很含蓄隽永的。其实此时李白也有同样的情感:“举杯邀明月”。但在结尾之处却不若白诗那样可令人有所回味了:“何妨醉里却逃禅”虽超然若禅意却又很世俗地把万籁俱静的月夜化为了禅者的灵感幻境亦大有众妙皆寂此先即空的意蕴吗。否则煞尾显得很是平常了些。(转述马天骏、梁超然、段曼然对这首诗的分析意见)。从诗句看来其构思又是如王安石所说:“看似无理而实有理”(《菜根谈》)的呢!此诗堪称构思新颖独特意境悠远景美心美(由天上之月到心中之美境)的自然好诗!
全诗用语流畅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