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刘沧
北去西游春未半,蜀山云雪入诗情。
青萝拂水花流影,翠霭隔岩猿有声。
日出空江分远浪,鸟归高木认孤城。
心期万里无劳倦,古石苍苔峡路清。
送友人游蜀
唐 刘沧
北去西游春未半,蜀山云雪入诗情。 青萝拂涧流不息,猿声隔岩不停吟。 满江浮日分远处,孤鸟落高枝识城。 万里行程劳心境,石苍苔壁过清宁。
诗人把初春时的蜀道景物尽收眼底。据杜确《高适集》中《送刘二十八赴蜀》题下注:“甫与使君游蜀地,遇余与从弟黯归东川辞公择于嘉陵江上。”可见刘沧的诗是在蜀地之作。刘沧的这首诗写景极富特色,将蜀地的风光表现得淋漓尽致。“青萝拂涧流不息,猿声隔岩不停吟。”二句对仗工整,声色兼备。“青萝拂”状景色的美好;涧中流水“青藤拂”荡起层层波痕,涧水绕山弯,不停地潺潺泻流;猿声继续不断的嘶叫在峰岩之间。这两个描写就刻画出了一幅深山大壑的幽丽自然画卷,并有传神的描述了那些嘤嘤不息的“隔岩不停吟”的猿啼。唐时送客,尚有吟咏“杜鹃”“猿声”的习惯语汇。刘沧此诗“翠霭隔岩猿有声”亦不例外。这里是以“翠霭”状山色,“隔岩”字说明峡谷之幽深,“猿有声”只不过借其声以渲染山之幽静而已。刘沧在送别友人中醉饮赋诗,达到如此境界,甚妙!
“鸟归高木认孤城”,城池在孤城之中,说明友人去蜀已近傍晚,一行行倦飞的鸟儿此时纷纷归巢,黑沉沉的倒影投入湖中,而辨不清那是一排排还是一株株,只能由湖中倒影来认别高挂在远天的孤城。此情此景,使友人此时的心情也变得愈加孤寂起来。
“心期万里无劳倦”,此句即景言情抒怀之作。万里携手上路,何须倦怠?言外之意是:蜀道险阻万里长途跋涉恐不易行。末句“古石苍苔峡路清”,石苍苔满地是荒凉古朴的象征,正是深山大泽的特色。“峡路清”即前引杜确诗中的“石路清且凉”。诗末虽未直接写友情之深厚,但友人游蜀的行程万里,恰如友人对友谊的执着追求,朴实自然,言简意赅。
这首诗的最大特色在于以丽景引情,景中寓情。作者描绘的是一幅幅丽美如画的自然景色,以“云雪入诗情”起兴,将深山大壑幽丽壮美的自然景色展现在读者面前。而在这丽景中又暗含着友人的殷殷之情和自己的美好祝愿。作者用笔多姿善变,情景交融使人应接不暇。全诗一、二联对仗工整,“拂”“流”“拂水花流”“隔岩猿有声”皆为工对;三、四联又散行叙事;“青萝”“翠霭”“空江”“高木”等形容词作谓语充分体现了其近体诗工丽对仗的特点。此诗是作者送别友人前所作,所以不称“送某送某人”,而称“刘沧送友人游蜀”,其词庄丽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