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刘沧
此来多愧食鱼心,东阁将辞强一吟。
羸马客程秋草合,晚蝉关树古槐深。
风生野渡河声急,雁过寒原岳势侵。
对酒相看自无语,几多离思入瑶琴。
入关留别主人
唐 刘沧
此来多愧食鱼心,东阁将辞强一吟。
客路秋风吹马耳,行人晚泊古关阴。
风生野渡云来疾,雁背霜林叶下深。
对酒离声不堪醉,斜阳林下水秋深。
作者借用一片暮秋景象描写旅途的萧瑟和客居他乡的寂寞。刘沧在唐宣宗大中五年(851)进士及第后,一直以隐士身份活动在唐代末期,其诗以隐居、山水、咏物为主。
这首诗,首句写自己愧心不尽,以至主人留客不周,又明点题中“入关”字样。刘沧诗酒风流,与郑谷、张籍等交游颇密,是以谦抑中也显得达观旷放。他的许多诗里也多有对于花间樽前“情分极时须分手”的辞旧恨新的体会。“东阁”二句,“强一吟”,此句如实描写自己面对饯别酒宴时的心情。他的“中怀静相扶”(《秋夜喜徐公群上座》)的感情表达就是从“强一吟”变化发展出来的。“羸马”二句是实写自己由于旅途劳顿不堪而必得在关上停留下来时的周围景色和感受。这些既是深秋的典型景物,又有自己生活的地点特色,同时还微露了对告别的留恋与无奈的心情。“风生”二句写河声、蝉声、树枝声组成的秋晚声音世界。这样的描写很细腻真实,可与柳宗元的《江雪》描写“绝巘多生怪柏”同时同观,虽然山无人物而人事不殊,远隔千里的两位诗人仿佛在这里相见了:景物虽然依旧,人事却已经沧桑。但能见到这样好的尾联文字,也不减自己在西边终南别业的幽雅之处啊!前半篇将罢去京华、羁留关右的无奈与秋晚离思糅合在一起,虽为律诗却几乎是一首古体诗的笔法。后半篇写离别时的场景,对仗工整,描写细致生动。末联“对酒”二句,即席拈得,在结句的凄凉寂静的环境中却又用琴声的幽咽打破沉寂。这样的文字充满感伤情调。在清苦中见真切的作风正符合苦吟派诗人的特点。
这则赏析重在客观地叙述诗意诗境的描绘,而对诗人感情的剖析稍显不足。“羸马”句中的“客路”已非东归之路,“晚蝉”二句中的“古槐”暗示了黄昏将至,“风生”二句中的“雁过”不仅点时令也兼有音讯难通之意。至于诗人为什么会有这些感受和思绪,是思乡归隐之情?是怀友思旧之情?是愤懑不平之气难平?这些都没有说出来,却让人感到一种蓄势待发的气氛。这种含蓄蕴藉的艺术特点在刘沧的许多诗作中都可以看到。
现代文译文:
这次来此地我心中愧疚,就快要离开这里我勉强吟诗一首。
疲惫的马儿越跑越慢,秋草在路旁合拢;晚蝉躲在古树深处鸣叫不停。
河上的风掀起波浪滚滚,天空中的大雁穿越寒原;眼前白茫茫空旷无际无法平静。
喝着酒向主人频频辞行无语,内心的千言万语都溶入了瑶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