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郑清之
怒蛙频作灌夫骂,老鹳唯闻庄舄吟。
麦熟只应呼快活,林间欠此一声禽。
雨中即事简二友
宋·郑清之
怒蛙频作灌夫骂,老鹳唯闻庄舄吟。
麦熟只应呼快活,林间欠此一声禽。
原诗题作“简二友”,但是实际上这首诗的阅读者未必就是那两个友人,一般阅读者都会从诗中引起联想。这首诗是对着淫雨霏霏的环境兴发感喟,抒写情怀。
诗的开头两句:“怒蛙频作灌夫骂,老鹳唯闻庄舄吟。”灌夫是西汉名将灌婴之后,为人任侠,长于口辩。一次在酒宴中,与座客争执起来,发怒时骂座客道:“老子死也要死在你前面!”(见《史记·灌夫传》)这是以“怒蛙”喻饮酒后性豪爽的自己,骂声便是酒话,是诗人酒酣耳热、兴到情浓时的高论。“老鹳”即老鹳鸟,因为诗人听到它的叫声而引起愁思。古乐府《陇西行》:“陇西一丈石,流恨三泉下。良人坦然卧,独语秋夜起。泪下何啾啾,汉军征绿发。”战乱时代,鸟声无不带有愁惨之色。这两句互文见义,互相对照映衬。一是说自己平时就像被包围的压力无处宣泄的怒蛙一样经常愤愤不平;一是说自己虽脱尘网、徜徉林泉但心头却老是听到战乱的影响之声:想不出这里空想固然无益处!只不 过不必有前贤的名句为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刘禹锡),胜负无定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诗人的人生命运,更使诗人无法释怀!这样表达,精警而含蓄。
后两句就物象发端:“麦熟”于季节,“只应”一句承上启下,预示丰收年景下的烦恼。“快活”承“老鹳唯闻庄舄吟”,雨天不能下地割麦而忧思,所以期望黄鹂鸟鸣叫起来,使自己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安慰。“林间欠此一声禽”,意谓黄鹂鸟林间迟迟不鸣,欠缺一声鸟鸣了!这实际是隐喻企盼而前景无望的心理“策”。好在郑诗一般与盟鸥燕侣旷达词藻为比况。“墨仲右,《二月五日菊放中有》词句:‘太和元气快亭前鹊喜!’是说亨通荣昌之时好运便光顾着每一个人啊!”(《郑文昌公集》卷十二)诗人此刻也期望禽鸟鸣声而无奈!郑清之出身望族世家,虽然久任宰相要职,但南宋朝廷江河日下,无法挽回偏安局面,而诗人本人又无法解脱苦闷心绪,不免产生对往昔生活的怀念与感叹!此诗从意念产生到抒发无望的希望和感喟都如波纹荡漾、层出不穷!这样作结处,即使得诗篇富有余味!
清人纪昀在《瀛奎律髓刊误》中认为这首诗:“形容物象语甚妙。”而通篇的妙处还在于它的“纡徐反复,余味曲包”(同上)。可见郑诗的造诣于此诗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