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郑清之
失惊墙外已飘黄,屈指秋来十日强。
暑寇负顽犹出没,风师未壮且翱翔。
橘包捧腹微藏叶,桂蕾呈身只欠香。
扫尽暮天疑浴罢,半眉淡月画新妆。
《山房秋日即事》这首诗充分表现了郑清之的高超的笔力及艺术造诣,初见亡友历行遗迹而生凄,继续遨游其中以追乐,并且细腻刻画景物的状态。秋风之中,草木皆带有枯黄的色彩,就连刚种的桔子树亦不能免,则新绿的桂花苞蕾经过一个闷蒸热透的夏季之后更惹人心焦了。这是一段小中见大的景物描写。之后描绘人物的烦躁不安的心理状态。由外及内,层层递进,细致入微。郑清之不仅是一位出色的诗人,而且还是一位能臣干吏,他的诗风清丽闲淡,和陆游、杨万里、范成大等人的风格相近。此诗从他自己的精神状态反过来观照自然景色,表现了他独特的审美情趣。
译文:
突然发现墙外已经飘起了落叶,屈指一算,秋天已经来了十几天了。酷暑如同顽敌一样到处出没,秋高气爽却让它难以施展。橘子包裹着它的时候,微微有些叶子藏在里面,桂花苞蕾若隐若现,只差清香四溢了。扫尽天边的云彩,疑似洗澡完毕,画一般新月初现,如梦如幻。
赏析:
诗题“山房秋日即事”,按即事是即景之义,诗中描写的是山房秋日里平常的景物和情境。诗的首句“失惊”,惊的是季节的变换,也隐含着作者对自己季节蹉跎的感叹。第二句“屈指”,点明作者对季节变换的敏感与焦灼。其实,“失惊”与“屈指”同样是在表达作者对季节变换的焦虑。“秋来十日强”,是强作振作以掩饰内心慌乱的自我宽慰之词。“已飘黄”,即已经黄了的树叶纷纷飘落;这个“黄”字与诗中的其他几个字连用在句中都显得略带调侃的嘲讽之讥的语意 。另外这些都是又一批凋萎程度的说明 ,提示时光已在不停的运动、推进中一去未复返的现实事况和由现状引发的心理企求同以往年代常有显现联系之中似乎明有遗哀如应或不经意地轻轻挥去的一个暗淡而忧伤的场景在牵动着作者的心绪 ,引起其伤春之情 。诗中的“暑寇”是指酷暑,“风师”是指秋风 。酷暑如同顽敌一样到处出没、猖狂 ,而秋风却迟迟不健 ,无法驱逐暑寇 ,无法驱除令人心烦的炎热 ,所以诗中说暑寇“犹出没”。这其中也隐含着作者对国事的关心 。诗的最后两句写作者对秋景的企求 。“橘包”句写经已黄了的桔子包在叶子里面好像有所掩藏。“桂蕾”句是写希望桂花早开 ,只差阵阵清香了 。然而“橘包”和“桂蕾”都是秋天的象征 ,它们都值得留恋和期待 。它们又是象征着丰收和希望的景物 ,所以最后说“只欠香”。这其中同样隐含着作者对秋天的企求 。而这种企求中又分明带有一种希望和信念 :希望秋天到来 ,信念秋天能给人们带来丰硕的果实和希望 。在诗人笔下 ,秋天并未呈现出“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瑟和肃杀,而仍然蕴含着希望和信念。“扫尽暮天 ”描写秋风扫尽了天空中层层阴云;“浴罢”“新妆”又是两个典型的秋天景色,描写秋天月夜有佳 :洗罢晚浴 ,一弯新月当空 ,整个世界显得那么清新、明朗和开阔。
全诗写景细腻入微 ,情感真切 ,表现了诗人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生活的美好愿望 。“失惊”“屈指”“微藏”“只欠香”等词句含蓄而有深意 。“扫尽暮天 ”二句与“何事东风吹解舞,未央前殿月轮圆 ”有异曲同工之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