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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楼钥
上到危层莫唤仙,只凭横槛挹江天。
江天如许来借眼,何用征侨更偓佺。
唤仙阁
楼钥
上到危层莫唤仙,只凭横槛挹江天。 江天如许来借眼,何用征侨更偓佺。
这是一首描写在唤仙阁上赏景的诗。唤仙阁是何处?在诗人看来,所谓唤仙,也就是召来神仙般的意境,那应该是高耸入云霄的楼阁,才能企及的。然而,诗人却以理性的思维,否定了这种浪漫的遐想,认为只要凭槛即可挹尽江天,又何必去召来什么神仙呢?
首句“上到危层莫唤仙”,诗人直抒胸臆,一上来就告诉读者,登上高楼的最高处,不需要呼唤神仙。“危层”,就是最高层,这正是所要观赏的美景之地。在这里,不需要去虚构什么、召唤什么,当下即是神仙般的美妙意境,不期而恰自来。这个境界即是在诗人一双阑干之间即可领略得到,何必再去虚构、想象一位神态伛偻、步履蹒跚的神仙呢!这是诗人的独到见解和豁达的人生态度。
次句“只凭横槛挹江天”,诗人就楼阁之高、栏杆之设,极言其妙。凭栏远眺,无边的江天一览无余。在这里,“横槛”与“江天”相映成趣,栏杆横设,就如江天本身的存在一样自然。而“挹”字更是点睛之笔,赋予江天以生命、以情感,使得江天在人与人的情感交流中成为了一个真实的存在。有了这样的基础,我们再看楼钥眼中的江天——“江天如许来借眼,何用征侨更偓佺”。这句话的含义即是说眼前的江天本是无限的美丽、开阔、旷达和不尽的意境。纵目远望,就可以享受到天然的美感愉悦,何须去召来什么神仙呢?这样就深化了主题,诗人的潇洒的人生态度也凸显无疑。
本诗平淡之中见真意。短短的几句诗里既有诗人的理性思考,也有超脱于世外所得的审美愉悦,令人深思。诗人不是教条主义者的姿态去否定“唤仙”的说法,而是从另一个角度给我们提供了审视人生、审美的一扇窗。这样看来,“上到危层莫唤仙”这种理性认识也许更为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