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芾
古人贵慎独,举世知者希。末俗事夸耀,常患不我知。杨子有雅尚,传家守清规。折腰三十载,不辞州县卑。却恐非其宜。要当且用晦,处静藏天机。昔贤忌独清,
诗人的本意还是在激励乡官一般不很显著的人要克制个人言行上的高洁孤行,谨慎“独处”,隐藏真才实学,不能只作乡间的消极职务。至于自己的人格更不可为了去担任一方长官而在别人面前刻意加以掩饰,假冒圣贤之徒了。这些思想和品格修养在现代仍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关于题中的“畏”,顾炎武解释的十分精确: 凡人多不能言,若多言者而畏人言,则是上逆天理、下悖人情而行。今公言既久矣,久乃知言之不可畏,可畏者乃权奸惑主、豺狼当道之时。清畏既重作吏自不宜以此用世而偏自知畏之,惟此方能清正,以事天地鬼神。可见,“畏”在古人心目中并非是坏事,相反的还可以视为一种良好的心理状态和处世哲学。
至于诗中的“独”字含义较广,在《易经》中它既可解释为独自一人,又可解释为特立独行、特立独善等。所以诗人这里所谓“慎独”,既可理解为慎言独、慎身独,也可理解为慎思独、慎行独等。
现代译文:古人崇尚谨慎修身,全世界都知道的人很少。社会风气追求夸耀,常常担心别人不知道我。杨先生有高尚的爱好,家风保持清规。为了折腰做官三十年,不辞去州县的低职位。只是担心不合适宜。应该用韬光养晦的方式,保持安静隐藏智慧。过去的贤人忌讳别人不知道自己的独清,只有我这样的人在时下应该知道畏惧。
赏析:此诗题为“清畏轩”,实则是借题发挥,以清畏轩寄托自己一生的处世哲学和人格追求。“古人贵慎独,举世知者希”两句说明了做人的道理。“末俗事夸耀,常患不我知”是说现实社会中的普遍风气,亦即诗人所处的时代风气。“杨子有雅尚,传家守清规”两句说明杨氏家族的家风及杨某人本人的人格追求。“折腰三十载,不辞州县卑”是说诗人自己为了生计而屈身州县,其中也含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意味。“却恐非其宜,要当且用晦”两句说明诗人对做官与处世的态度。“处静藏天机”是说人应该保持低调,安静地隐藏自己的才智。“昔贤忌独清”是说诗人对古代贤人的忌讳别人不知道自己高洁孤行的处世态度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