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芾
连岁芙蕖照眼明,今年荷叶又青青。
老夫去此无他恋,只忆看花水上亭。
感怀呈闰弟 其三
宋代诗人 吴芾
经岁芙蕖翠眼明, 今春新叶更青青。 此行不是疏归去, 欲向亭中几醉醒。
译文:
荷花荷叶一年四季都那么美丽, 到了今年荷叶又长得郁郁葱葱。 我这次离开这里并不是因为厌倦它, 而恰恰相反,我愈来愈喜欢它。 只是因为想再欣赏一次水上亭的美景才急急忙忙地离去。
赏析:
吴芾和弟弟吴龙类都喜欢荷花,并常以诗唱和。吴龙类在六月七日从西湖别业回家时,吴芾写了《寄题龙类兄荷花小池》诗,有句云:“与君共作看花客,不道看花已有迷。”他在此诗的序言中说:“闰弟以余年逾知命,未尝一日不眷眷于是花也。”吴芾在五月七日去看望他,一连住了几天,两人都喝得大醉。临别时,闰弟对他说:“自此一别,未知几时才能再见到你。”闰弟说的“一别”,不是指一般分别,而是指长期不能见面。临别之际,词人感伤不已,写下了这首《五月七日晚登碧亭有感》。
词的上片说荷叶之美一年四季都无异于他时,而到了今年开春以来更青翠欲滴。词人几年来常常登临观赏此地荷花,觉得一年比一年美,可以推断出他对荷花的喜爱之情一年更甚一年。他此次离开这里并不是因为厌倦它而去的他处,而是因为非常怀念亭中赏花之事而匆匆赶回来的。一个“忆”字传神地表达出词人此时此刻的急切心情。词人不说自己几次登临观赏已觉得留连忘返,而是埋怨闰弟催促自己急于离开,却原来是“只忆看花水上亭”,由此更可见他对亭中赏花之事怀有怎样的留恋与向往。由此可进一步联想作补笔:这时词人只愿能够永远不再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要再离开亭中看花之事了。
词的下片就写临别之际的情景。闰弟说此次一别也许要很长时间才能再见面,这不禁使词人感慨万端。但他知道弟弟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临别之际,两人都喝得大醉。“醉”字是全词的关键所在。只有喝醉了酒,才能暂时忘却眼前的分别之苦;只有在醉中才能不思量分别之后不能再见到亭中荷花的惆怅之情。“几醉醒”说明醉得次数之多,“晚”字又说明醉得时间之长。这又使人想起《离骚》中“吾令旨酒兮以销忧”和“善既为祥兮恶既为殃”句意,看来这销愁的办法的确是屡试不爽的灵丹妙药。可是这次当弟弟再三相留不放自己走的时候,词人并未完全消除心中的惆怅和迷离之情。他所以最后离去,除了对弟弟的某些劝解不满之外,也是因为这次醉酒并未使他真正解愁。因此在与闰弟告别之后他还依稀听见醉中所留下的苦情。耳边传来的歌声有如水草,这难解的歌声乐符使他的心头痛苦而不适,不忍离去;只听见声音纷纷化作柔情的幻象(大约是一片欢聚同游的美景和有关荷花荷叶的话语)轻轻地舞动不已而又流转盘旋起来在稍后传来嘹亮莺鸣的时候都没有停歇消失而持续不止不已他体会到凄凉的乡思今昔、华少年老年变的意趣变化至使人遐思摇动并忘怀身处现实的愿望等等诸般繁杂的心灵负荷互相纠合造成的剧烈心情滋味看来虽然不大好受但颇富于情趣和人情味;而且词人对眼前景物人情也颇有自嘲和自嘲之意;此外也隐约透露出词人对美好事物变幻无常的忧患意识等复杂感情也给读者留下了思索回味的余地。
词的上片用对比的手法突出荷花荷叶之美:以一年四季相比——从“芙蕖照眼明”到“荷叶又青青”显示出季节变化而荷花荷叶的美丽不变;以一般而言人们对荷花的眷恋之情和词人此处赏花之事相比——显示出赏花之人的情真意切和特殊的眷恋程度之深乃至久违此景后的怀念不忘;而且还寓含了这次和闰弟急切相聚之情恨时间不待人之怅恨诗句;另一方面对比又常常需要将参照物适当推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