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胡铨
宜霜开尽秋光老。感节物、愁多少。尘世难逢开口笑。满林风雨,一江烟水,飒爽惊吹帽。
玉堂金马何须道。且斗取、尊前玉山倒。燕寝香清官事了。紫萸黄菊,早罗红袂,花与人俱好。
青玉案·乙酉重九葛守坐上作
宋 胡铨
宜霜开尽秋光老。感节物、愁多少。尘世难逢开口笑。满林风雨,一江烟水,飒爽惊吹帽。
玉堂金马何须道。且斗取、尊前玉山倒。燕寝香清官事了。紫萸黄菊,从渠香满襟,花好人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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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铨的《青玉案·乙酉重九葛守坐上作》虽仅五句三十八字,却写得意趣兼到,词意丰富而境界开阔。又以纯口语表达,明白如话,因而显得格外亲切有味。
首句“宜霜开尽秋光老”,是写宜春秋天到了,地面上原野上残荷凋零,秋风萧瑟,一片肃杀之气。“秋光老”三字含悲秋之意。这实际上是从首句末一字“老”字生发出来的。“感节物、愁多少”,点出“重九”写“悲秋”,都含有无限伤感意。
“尘世难逢开口笑”上句化用杜诗“世情已逐浮云散,离别相思共此心;人事多错迕,与君垂钓向溪头”,次句俗语入词,表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便显得相当典型。这一句也是此词总起句,以下所写风雨江湖的潇洒和慷慨下笔都由此生发。上片三句主要写作者内心悲喜相交之苦,以含蓄委婉出之。“满林风雨”“一江烟水”四字很是雄浑开阔气象。词人寄情江湖以畅其志,“飒爽惊吹帽”五字写出自己不畏艰难、疏放有致的风度,是词人坚贞刚直个性的很好表现,词中情韵十分形象传神。
下片则换一副笔墨,意在以旷达胸襟来冲淡内心失意烦恼。“玉堂金马”即玉堂、金马,这里代指朝廷。结处言不必谋求高官显位,倒反剪手腕要开怀畅饮。“且斗取、尊前玉山倒”,写得非常风趣活泼。“燕寝”三句既是写自己乐观旷达的人生态度,也是颂扬人们重九登高远眺寻常民间娱乐活动——遍插茱萸和观赏红袂起舞等,隐含着对社会环境改造和自身前途的信念和乐观憧憬。“花好人同好”,再一次点明虽境遇不佳而有美好情操的人总是处处受欢迎的。从整体上看,这首词写得开朗明快、流利畅快,表现了词人处变不惊、随遇而安的乐观主义精神,具有很大的启激励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