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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孙承宗
孤鸿几日过长安，拖得春旗露未干。
应说边庭花信早，征衣初拟褪春寒。
孤鸿几日过长安，拖得春旗露未干。 应说边庭花信早，征衣初拟褪春寒。
现代文译文：
一只大雁什么时候能飞过长安，春旗在风中摇曳，露珠还未完全干透。
它应该说，边疆的花信来得要早一些，因为战士们刚刚脱下征衣，准备迎接春天的寒冷。
赏析：
此诗通过大雁南飞的形象，表达了作者对边防战士的思念和对边疆战士的赞美之情。首句“孤鸿几日过长安”，直接写出了空中的大雁，这就自然而然地引起了作者的思考和想象。在这里，“孤鸿”二字，含义颇丰，既可能指戍边的独雁，也可能指寄寓着作者情思的“自我”，所谓“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王国维《人间词话》），又因为作者曾在北方防线宣化的地方任职，所以这“孤鸿”也未尝不可理解为作者对戍边将士的写照。然而，“鸿之飞也，必有定点，焉能拖得春旗露未干？”由此可知，这“孤鸿”定然不是一般的“鸿”，它似乎有所依托，有所眷恋。第二句点明了它的所依所恋，是春天的旌旗。而“露未干”三字以具体形象表现了旌旗的猎猎风动和春意的盎然。在写景中又带有诗人强烈的感情色彩，这并非一般的咏怀之笔，而是诗人见到春旗飘飘、征雁南翔时内心涌动的思归之情。诗人在这里并没有具体写到思归的原因和过程，但透过这“露未干”三字，我们似乎可以感觉到诗人的心情是十分矛盾和复杂的。他既羡慕征雁的自由自在，同时又深知戍守边防的自己责任重大，归隐无由。第三句笔锋一转，从写景转入对将士的赞美。尽管花信之风来得那么早，“边庭”气候之恶劣、生活条件之艰苦、戍边生活之艰辛非同一般，但守边的将士们却“应说边庭花信早”。这不仅说明他们具有乐观精神，而且也说明他们具有深刻的生活感受和高超的艺术感受。正因为如此，他们能够及时捕捉住边庭春来的形象并把它表现出来。这正是艺术的真谛。最后一句又从写景转到抒情。“征衣初拟褪春寒”，这一句与前三句乍看似乎不相连贯，但实则息息相通。因为春寒所以征衣未褪；因为描绘了征衣初褪时的情景，所以又关合了诗人的归隐之志。由此可知，这一句并不是闲笔。这首诗写景如画，笔调含蓄、委婉地表达了诗人对戍边将士的深深怀念和对他们不畏艰苦、乐观向上的精神的赞美。诗人借助形象和比喻曲折达意，语言清新自然不露痕迹，细细品味才能悟出个中真味。全诗自然淡雅而又有情有趣，化实为虚而又不离乎实。古人云“情动于中而行于言”，孙承宗正是抓住了戍边将士这个特殊的“群体”及富有特点的精神面貌而写得细腻真切。的确可贵的是在古代这样的题材并不多见而往往给之许多严酷或英勇等固定的评价。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诗语带双关如“边庭”与“春旗”虽是遥相呼应但却暗寓了战争的号角、开花的季节这一巧合正是巧合也正显出了作者的双关语言运用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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