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师侠
元夜景忧殊。万斛金莲照九衢。鎚拍豉汤都卖得,争如。甘露杯中万颗珠。
应是著工夫。脑麝浓薰费小厨。不比七夕黄蜡做,知无。要底圆儿糖上浮。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元宵的灯火光影里,只见千万朵金莲照亮了整个九衢,而糖鼓中糖块都化成了一滩汤水,在蜜甜的泉水中洒满了颗颗明珠。这首词虽名为“求词”,实则乃赞美佛前大圆子汤圆的一段乐章。此中自有许多世俗人的追欢逐乐的味道。不过也确实隐现着佛教中阿育王制弥陀佛豆的传说。上片在张灯结彩、灯辉人影、人声笑语中渲染了一种热烈气氛,描写了一片闹市景象。“元夜”即是阴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夜。俗呼此夜为灯节,好象在这一夜,天上人间灯光皆连成一片。但是作者的眼力突出了金莲之独特辉煌。宋元习俗,放灯极多者为金莲,“满城灯火半秋月,人人笑语浮金莲”,这里的“万斛金莲”和下句的“豉汤”之喻似都有对其女媭小字“女青”所照“神明烛照”、“瑞光千重”的传说之借喻。然而佛家教义中也有过“人海中一粒尘可转成大千世界”的说法,此词“槌拍豉汤都卖得”一句似是从此化出。在词情上也是从热闹之处引出下文的清寂一折。人生就是充满矛盾,妙的是作者在这大团圆、大团聚、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忽而体察到的却是别一种情味。据载南北朝时期僧人安道之一斋之日要下锅煮素饼,“遍行施食,盂水油足而已”,看起来更为平常简单。与此相比可见佛教悟得人生一端。于此更与这一端之升华一拍即合的是词里的一个“知无”。其中滋味可能是觉悟了禅机之后内心痛苦的一种反映吧!一个知字竟显得如此虚空、真切。“不比七夕黄蜡做”,点明一切不过如黄蜡一般空虚罢了!全词现代语味极重,但于古朴中见清新,当是作者成功地运用现代口语入词的力作之一。
全词的节奏和笔调都很轻快,从炼字上看,又显得很富于变化,在语言和声调中,总给人以元宵佳节已过、深宵未旦的感觉,说明作者的敏锐观察力和词风的清灵传神。更需指出的“金莲”“圆儿”只是初秋的事物,却被他占据了大脑并作了吟咏的题材,表现了他深夜晚景中的深悠心情。语近情遥,向物伤怀,都不脱净圆子风致,此亦是清妙之处。以通俗之语直抒出诗人心理上的追求,揭示禅理的奥秘。对于一个老于文字、深于佛理的词人来说。技巧是不重要的。也许只有在梦里他才于一种纯粹直觉中去寻求苦中求乐的精神寄托吧!故这不仅是一首歌颂净圆子汤圆的作品,同时也歌颂了一种宽解转迷悟实的人生哲理——世上原来无所谓有和有无问题,“真空即妙有”,“空色是一”,唯有看透红尘之轻淡幽远了!可见做此类题材非他不能。只是令人扼腕叹息的是这些似乎很微妙的哲理在现代生活中已经变得陌生了!这或许也是此词在今天缺乏共鸣的一个原因吧!
至于译文如下:
元宵夜本该是欢乐喜庆的日子, 千万朵金莲照彻了整个都市的街衢。 拍打在豉汤中它立刻溶化消失, 怎及得上佛前甘露杯中的万颗明珠?
想来制作它费尽了功夫。 香料浓熏之下厨房也显得狭窄了。 它不是七夕时那用黄蜡做成的鹊桥, 七夕的黄蜡做成的圆球再好也不过是假造的罢了。 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净圆子的呀! 就算是极深极细的巷子里也只有它在上面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