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杜安世
数枝半敛半开时,洞阁晓妆新注。宝香格艳姿天赋。甘被群芳妒。
狂风横雨且相饶,又恐有彩云迎去。牵破少年心情,无计为长主。
胡捣练
宋 杜安世
数枝半敛半开时,洞阁晓妆初注。宝香熏艳姿天赋,甘被群芳妒。 狂风吹尽任横雨,拍手挽残春不去。千株垂旧声,千千万,攀留送刘禹。
短评 细赏之下便会觉得诗人语言太过稚气。“烟雨水痕无处”,两起非月即水的笔墨本来就大写愁思怀土之类的人物。但本词作别有深情之外,还能不落窠臼,写得新意叠出。首句似以数枝半敛半开的梅花比拟美人初起之妆,令人遥想到晨光中的容光焕发,而一“新”字又暗说初开妆镜,不肯让人看去,总觉娇羞。笔墨虽是平常,但用意深蕴而韵味悠长。
“宝香熏艳姿天赋”两句是说:花有天生丽质,又用名贵的香料熏香,怎能不引起众芳的嫉妒呢?两句含蓄地表达了花艳香浓的情状和美不胜收的容色。接着词人忽发奇想:狂风横雨即将把花吹落净尽,又恐怕有彩云前来迎娶花去,故而“牵破少年心情”三句,写词人惜花、恋花、怕花去的矛盾心理,最后说“无计为长主”,少年心情已被花牵破,但却没有办法留住花的根蒂,暗用《乐府·长主曲》意。那片在雨中的残蕊早就把它无力的一串旧曲拉着了、哼着千千万片杨花自会折在枝头(杜安世的自度曲《蝶恋花》之“中酒离家千里外,行客休回顾。万点杨花春世界,一团金絮随郎去。”),它的出现只让人感到一点淡淡的凄惋。
下片即从此意出发。“千株垂旧声”句化用《离骚》“奏《九歌》而舞《韶》兮”意,暗指花枝上缀满杨花在风中摇曳之声。“千千万”,即千回百转之意。“攀留送刘禹”是说自己欲挽留春色,但春色固去不可留也。
这首词在艺术上的特色是通篇用拟人法。作者把眼前景和意中人巧妙地组织在一起,或以景喻人,或以景表意,亦因亦果,扑朔迷离。把一个少年人在惜花春暮时的恋恋不舍之情表现得婉转有致。另外,此词熔裁前人诗句入词,既使词意显豁生动,又避免了一气呆讲之弊。这种手法在宋词中也是习见的。
译文:
数枝梅花半开半敛时,如新妆初起映洞房的佳丽。艳姿天生何须用宝熏?只是遭逢群芳妒忌。狂风横雨无情相欺凌,又恐怕有彩云前来把她迎。牵动少年的心情黯淡无欢情。留春不住只有任她离去。一树杨花低垂着像在唱歌跳舞,万万千千飘飞着留春不住送刘禹锡归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