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杜安世
脸如花,花不笑。双脸胜花能笑。肌似玉,玉非温。肌温胜玉温。
既相逢,情不重。何似当初休共。情既重,却分飞。争如不见伊。
更漏子·脸如花
脸如花,花不笑。双脸胜花能笑。肌似玉,玉非温。肌温胜玉温。
既相逢,情不重。何似当初休共。情既重,却分飞。争如不见伊
标题 “更漏子” 是唐曲子声。《碧鸡漫志》卷三记载这一调的首句曾与唐朝著名歌女高奴容的形象很有关,以脸上鲜花瓣映衬脸面皮肤细腻美丽超群之意:“见杜韦娘载《杂曲子》。宋女弟子有一员如意怨(《华林遍历》)相传其本京兆尹崔君士交宾客篇中述诸伎儿为杜韦娘唱辞以自伤者;言容貌辞容之意……五代顾温在学士卫处齐学士家,曾与数十辈欢聚;酒酣对上赋杂曲子为倾席之余笑,不独怨也。”
这首词写的是一位女子与情人的别离。她容貌美丽,但因情人薄情,别离而感到无限的惆怅。
上片写女子容貌之美。她“脸如花”,而“花不笑”,不仅没有笑意,而且还有着淡淡的哀愁。而“双脸胜花能笑”,一句则暗示她内心的喜悦。“肌似玉,玉非温”,不仅说她肌肤像玉一般的白润而冷,而且以“温”对“冷”,表现了她的孤凄寂寞和冷落处境的怅惘心情。温是温和的,温暖的;而“玉温”却含两层意思:一是指她的肌肤像玉一样温润光洁;二是指情人的情意,希望能给她带来温暖。但“肌温胜玉温”一句,又把这种希望化为泡影,现在肌肤的温暖还不如玉的温暖,这更是从字面的双关义而说出了她内心的感受。
下片写女子与情人的别离。“既相逢,情不重”一句是全词的警策。相逢是短暂的,而分离是长期的,这现实中的无法回避的矛盾使她的心情很沉重。“何似当初休共”是一句反语,表达了她的内心怨愤。“争如不见”一句是全词的旨趣所在。词中女子似乎在责备情人:既然当初不该与你相逢(指男女相爱),那么现在不见你倒也罢了!可见她对这段生活是多么的厌烦和憎恶。这与其说是厌烦和憎恶不如说是无奈的哀叹和抱怨。她明知自己无法逃避这样的生活,所以她无可奈何。“分飞”用比喻手法写分离,“争如不见”,不如不见;可是,当再度相逢的时候,彼此又是多么的沉醉啊!仿佛相爱得很深,很浓。这就是情人之间的所谓“余情”,只是相逢短暂,“余情”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自己当时的无奈和怅惘也随着消失了。
这首词写女子内心深处的复杂感受,把她的内心活动表现得曲折尽意,层次分明:从外表到内心;从现实到理想;从欢乐到怨恨到怅惘;从无奈到抱怨。词中还运用了双关、反语等修辞手法来表达女子的感情和态度。同时,这首词的语言也很清新自然,流畅优美。全词意境幽远,风格淡雅,语言清丽,是一首优秀的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