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史浩
双蛟画鼓催,一水银蟾满。
见夺锦标回,却倚花枝看。
已擘冷金笺,更酹玻璃碗。
归去诧乡关,不负平生眼。
生查子·即席次韵陆务观
史浩
双龙画鼓催,一水银蟾满。
夺锦群英会,盛事红尘转。
随春巧作物,带暝留诗案。
归去霅山头,有酒今先捍。”
下面分析赏析这首宋词:
宋孝宗淳熙四年,上流宝佑词人、进策上献。主张抵抗、立国根本。曾对南宋词坛发生过积极影响。这年六月词人出使金朝,鼓吹、压鼓之属至极繁盛,大有过处馆之乐而还之势。史浩作词多用典故,使人不易索解。但他一时兴致所发,又略不顾忌,这首词即为其一例。词即席次韵,写作上的命题作文之一种。词旨是颂扬前人唱酬饮酒作乐之事,虽低回不尽,却轻松谐美,兼而有之。词中多次使用月、鼓、花等物象,皆与应制之作有关。
起首二句先写歌舞场面。古代的一种装绘精美的鼓吹乐叫做“双龙画鼓”,其名得于伏羲氏时代,据说当时有两条龙飞下来帮助人们制鼓(见《事物纪会》)。在古人的诗中,常常把鼓声叫做“雷鸣”。在此作者把两个画面组织在同一个镜头里:首先画出一组“双龙画鼓”,前面是人扮的舞者挥槌敲打,声震四座;紧接着是装点一新的一轮满月如玉盘一般悬在空中(暗与马上缤纷旋转的画鼓乐队中巨大的花灯相呼应)。一种欢喜激昂的气氛昭然可知。这就是第一句的意思。“催”字自然是催促这个隆重的仪式加快速度进行。“一水”二句写殿庭前双龙画鼓表演完毕之后的活动:这时晚会达到高潮,出场的都是当今词坛上的高手,他们都以诗词为赌、锦标夺胜为荣而竞相唱和(唐人宫中举酒祝词以竞夺锦彩为乐事,见《唐国史补》);人人都作出艳丽的词章(“群英会”),场上洋溢着浓郁的春酒香和花香,人潮涌动,笑语不绝(“盛事红尘转”)。“一水”二字生动地写出了月光下春水荡漾、波光粼粼的景象。以上四句化用唐人王建《看扬球斋》和徐凝《明月当空桂不华》诗意。此处如此尽情宣扬应制词的精妙与欢乐,流露出词人对此事的无限倾倒之情。所以下面说:“随春巧作物”,由于时间充裕,人们都努力创作精美的应制词。“带暝留诗案”,随着夜色的降临人们才依依惜别罢。此次集会竟然达到夜阑兴尽方归的程度(与宴者乃王刚中、韩淲、杨长孺等同在座)。这种非常活动使作者的印象非常深刻难忘,回来之后一直萦回于词中:“归去霅山头,有酒今先捍。”与作者同为天台(今浙江境内)人的陆游曾在四十年前出使过金朝,“正初夏乍晴、水清日出”之时(按:陆游《出塞曲》),“自挈行厨、蹴蹋沙场”,这种不拘礼节的饮酒气概曾感动了不少人的心灵。“今先捍”的“捍”,犹言痛饮,总摄全篇。“花枝看”是回头看那倒映水中的花灯(这一方面引起可以捉摸的两岸胜景与繁华的地步可向水上行观赏的想法)更是兴趣所在,不过象自己一切经过后的思想回照而已;怀着此时“一片光华盛放”(谭献《复堂词话》)心情遣别之际仍然是不胜其欢喜畅快的。
这首词的最大特点就是笔力纵横、意到笔随、不假思量就能挥洒自如地描绘出一幅雅丽动人的春夜宴乐图卷。作者对席上情景了如指掌,对每个细节都描摹得非常精确细丽而胸怀之间大约又是心往神随于此。“兴来汲取自在歌”(蒋春霖《即席代外》诗),慷慨自傲的表情可以意会而知非彼而是我为主将及时而行而已得的什么水平作为恰当点缀如女子鞋底的奏乐和“踏歌无拍”(《苕溪渔隐丛话》),自然无法与这种高雅的集会相比拟了。作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