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史浩
忆昔来时双髻小,如今云鬓堆鸦。绿窗冉冉度年华。秋波娇殢酒,春笋惯分茶。
居士近来心绪懒,不堪老眼看花。画堂明月隔天涯。春风吹柳絮,知是落谁家。
临江仙·忆昔来时双髻小
忆昔来时双髻小,如今云鬓堆鸦。绿窗冉冉度年华。
秋波娇殢酒,春笋惯分茶。
译文:
回想当年我初来此地时,双髻如云,如今鬓发如鸦,在绿窗下渐渐度过岁月年华。任由如醉眼般的秋波惯看别人的好酒,像春笋般的手腕常分赏他人的好茶。
不禁让人觉得作者心头总有堵化不开的思念和回忆,现今鬓角已经斑白了许多,虽有所不舍得,但也无奈衰老之状显露无遗,文章是一种流转性的情绪发展。“看花”,是那么遥远而又充满现在,月已上,寄思绪之屋何处不遥不可及的意象微微折现却又暗然而逝……却在某种修辞上是完成对相遇的无标题刻画。《通雅》:“始因竟不二;至今瓶爵(遣派)继辰。”《书画题跋记·凡例》:“有总括全篇之语,而终不外‘落花’二字之眼。”古人用情至深至切如此。
词中“画堂明月隔天涯”与“春风吹柳絮,知是落谁家”表达了物是人非的无奈感慨。“画堂明月”的意象让人想到白居易《长恨歌》“月明楼下更添愁,画堂南畔见凝伫”的表达。“明月”二字也暗示了某种分别的象征。“隔天涯”是形容距离之远,在空间的距离上很接近了,但却不是代表可以在一起,然而,“明月”可共却“隔天涯”,又有几人能得到两情厮守的共圆月呢?如此相思的寄托与哀愁!“春风吹柳絮”,由眼前之景想到将来落花流水的时光匆匆,如此一切落花随水流去也终于会物是人非。于是作者情绪的深沉之处在此表露无遗。“知是落谁家”将疑问直接的表达出来,又似乎有某些确定的意向。此词读来总是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愁绪萦怀。
此词为宋代词人史浩的作品。史浩一生写过不少描写闺怨情深的词作,感情纯真细腻,表现出他对北宋灭亡而南渡中小民生活的细致观察和体恤。此词即是其中一首代表作。词中通过对昔日双髻小、今朝鬓发如鸦的少女的身世的感叹,表达了古今世事的变化之巨大,感叹这其中有太多的青春及美好不能再现的亡国之恨、所以上片先写少女的变化之大:从小小双髻到今朝的发如堆鸦的娇容的变迁过程之中可以看出人生的无常,叹人老易夕阳残,只赢得旧时的秋波流转之眼和轻盈的体态而已。此是叹息自己的衰老与不变的是往昔的美好回忆。“绿窗冉冉度年华”句表面说少女在绿色的窗纱后慢慢老去了年华,实则是以窗外的绿色植物和日渐消逝的年华相辉映。借物思人。“冉冉”“度年华”显示出物也是人非的感慨更包含了作者的遐想而唤起的一怀愁绪。 “秋波娇殢酒”“春笋班分茶”,看来本非一时、一地之景况不过是为了借之以并列式对比写出少年之“酒”、老来之分茶亦皆昔年之时遇今日的衰颜。然而毕竟一切都不会重复的过去的就只是过去!回忆是最美的差错其实是因为过去有太多的无奈而使得我们对现在的失去一直怀着种种怀恋而至今已不能再复去——当此离别的无可奈何时其实也只有‘酒’可以给一切开脱,也正是所谓的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吧?这些皆是当年一起共享的记忆全都融合在这份浓郁的酒香中寄情以长流思念以伤别罢了。但是少女的容颜还显娇时在男人的眼中却是不尽的赞许与羡慕于是就又有了种种美好的赞许与羡慕——于是便有了少年惯看分茶竹影的从容与潇洒以及一切美好的想象等等。 下片则写少女情态之倦怠和老来心情的不堪。下片以“居士”自谦词并兼用其早年曾任建康结斋寓公之事代指自身;“近来心绪懒”不仅是人因之倦怠更是因人老时更有诸多事由引起的情感上的变迁、怀念等。年华老去总是难免悲愁的多缘也在于因不经事时的人事的年轻总以为日子是那么相宜所以没有什么亏欠也许这便可以因此安慰那一颗正在因情无着时的一颗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