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薛蕙
生理一何殊,巨细各有当。
寿陵入邯郸,匍匐大道傍。
西河惑交战,中山忌重伤。
揆力非所任,矫枉失其常。
如何纷华子,生平厌膏梁。
閒居羡幽深,临岐久徜徉。
贫贱诚不易,鸩毒安可忘。
行矣反故涂,贻尔以斯章。
下面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薛蕙的《效阮公咏怀》十九首,仿阮籍《咏怀》而作,他与阮籍一样,在政治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他既不能尽情酣畅地赋诗言志,又不能与世同流合污,这就使得他的诗篇具有自伤志行之郁塞而又哀怨凄怆的特色。
“生理一何殊,巨细各有当。”生理,生计、人生。这两句是说自己的生计和志趣与古人没有什么不同。古人尚且有求仕途不得而遁迹山林,怀才不遇而自伤身世的情况,我岂能例外。在这种情势下,对时局的种种议论、对自己抱负的种种陈述随之而生。“寿陵入邯郸,匍匐大道傍。”此二句运用“寿陵邯郸”的寓言故事:寿陵人见别人走路快,就仿效别人也去走路,但他不理解别人的步伐和速度,总是匍匐爬行于大道旁边。这两句写自己想仿效古人一样立功事成、兼济天下,可是功名富贵既然难以求取,又怎能有暇逸自逸。两句直抒胸臆,直接表达自己的抱负。接下来两句就时局进行评论:“西河惑交战,中山忌重伤。”西河、中山都是春秋时的地名。前句用晋公子重耳出亡经过曹国时的故事,曹共公不问寒暖,“且以其观战也”为借口回避正面交锋。后句用《战国策》中齐将田忌伐中山而因孙膑之谋受挫的故事。这两句是说:当今时局使人困惑,不知如何应付;战争频繁,不知如何制止;敌国侵扰,不知如何加强防卫;贤能的人埋没不用,而我却怀才不遇。两句议论时局,表达了作者对时局的忧虑和对自身才能无法施展的愤懑。“揆力非所任,矫枉失其常。”这两句是说:我自知才疏学浅,不是治理国家的人才;我欲矫枉过正以矫时弊,却又不合事理。两句表明自己不愿与世同流合污而又无可奈何的矛盾心理。“如何纷华子,生平厌膏梁。”这两句是说:那些贪恋富贵荣华的人哪里懂得我的内心呢?他们只知追逐荣华富贵,哪里知道我厌弃荣华富贵、向往闲适自得的情怀!“闲居羡幽深,临歧久徜徉。”这句充满山水情怀的自勉自诫文字。“行矣反故途,贻尔以斯章。”“故途”喻“官路”,“斯章”即以上所表达的各种情绪。“临歧”、“会归”这种用字的巧合效果增强了这种“回归故途”的主题。薛蕙自己也说“以上明出处之防”。
在《咏怀诗》中,阮籍常常使用巨细相因的手法来表现他的内心世界和处世态度。如:“昔年疾疫气,朋友多凋零”、“亲戚共一处,子孙还相携”,都是巨细相因的手法。薛蕙在咏怀时也沿袭了这一手法:“巨细各有当”,“巨”可理解为胸襟气度,“细”可理解为具体事功或实际才能。“细”的如:“穷达固有遇”,“才难与相遇”;“逍遥燕鲁间”,即指优游自适的生活,“遇”亦成矣。“生逢尧舜君”,即对尧舜之世、明君良臣理想的憧憬。“当”即相因的意思。这些诗句表现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和个性特征。同时对功名荣禄的厌倦和对闲适生活的向往等矛盾心情也得到了充分表现。
此诗用典虽多但都恰到好处。“效”的范畴得到了较好的体现。“芜词累句”(见朱翰《载书堂杂记》),又在言简意赅中展现了风骨凛然的主体气韵。“如此寄托深微,”语言浅易”,“意韵却清新流畅”,“尤为天然”“吟味不尽”,可以说极妙。清代何焯说的就很确切:“妙意归重清深,词语故不隔”。这些都是一个重要诗歌问题总结的高度概括,非数十年锤炼无以至是!更值得我们体会的是那种特有的气质与品格的美感,宛如谢榛说的“读其诗如见其人”。薛蕙“才高藻鉴”,风流儒雅,“负才任侠”(见《明史·文苑传》),其诗风必然会体现出这种美学风格。
总之,《咏怀诗》十九首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