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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薛蕙
寥寥玄冬夕,穆穆北堂宴。
徘徊芳翰咏,慇勤羽卮荐。
雾幌入鲜月,风甍下微霰。
自顾耻薄虚,何因属深眷。
寒冬夜已深,冷月如钩挂天边。 北堂举行宴会,情意殷切话缠绵。 诗韵歌咏频频,情意殷勤杯盏满。 华美月光照,犹如雾幌入华屋。 风动屋瓦上,微雪纷纷洒落屋。 自感身轻薄,虚怀应对不尽看。 询问心何时,才能在此赴斯愿。 这段文字对薛蕙的诗《何中翰夜集》做了优美的诠释,写出了一个冬季的夜晚,作者与中书侍郎何在一起饮宴、畅谈的场景。古人称之为“集”。吟诗赋句之后,一同举起美酒细饮一番,“穆穆”“寥寥”“自顾”等形容词不仅对当时夜色作了描写,也为当时的情绪铺开一条轨道。“月”意象再度飘临窗楣,陪今人仰望共期诸星辰了。“云幌入露月”“雾WEEN罩漾出来的是一种华美而朦胧的光辉,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风甍”二字,既写风动又写屋角,是动中见静的手法。“下微霰”的“下”字,更可见出作者当时心境的轻快和欣喜。
“自顾耻薄虚”作者自谦之词,表示自己虽然身轻位薄,虚怀若谷,仍感到自己虚名不虚。“何因属深眷”意思是说:我为何能得到你这样深厚的眷恋呢?作者以反问的语气说明自己并不自足,尚需深眷焉。
这首诗语言朴素自然,不刻意追求华丽词藻,而重在表达思想感情。前四句描绘夜宴环境、气氛,从“玄冬”“穆穆”等词可见出一种热烈的气氛;后四句则是作者自谦和反问之词,说明自己并不自足,尚需深眷焉。
整体来看,这首诗以环境描写见长,写景则融情于景,抒情则寄情于景。两句一层波澜迭起、错落有致。而章法也多变化,“从篇首到‘自顾’是描写夜宴的环境和气氛;从‘何因’到篇末是直抒胸臆。一曲清歌之间展现出的胸怀与性情浑散自如融于行文之 中了。”让人读来如身临其境,在怡然自得之中获得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