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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静寺 其一》宋郭祥正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郭祥正

《隐静寺 其一》原文

门横大溪溪净碧,人不捕鱼鱼稳潜。

哀猿长啸雾垂地,饥虎一声风动帘。

金仙像古苔藓剥,铁磬夜敲规矩严。

道师达性傲时辈,不信书生来养恬。

现代文赏析、翻译

隐静寺

宋 郭祥正

门横大溪溪净碧,人不捕鱼鱼自食。 哀猿长啸雾垂地,饥虎一声风动帘。 金仙像古苔藓剥,铁磬夜敲声规矩。 道师达性不痴哑,书生勿轻言圣暇。

细赏《隐静寺》,不由得令我联想李白歌咏庐山的佳句“水光下二洪,峰影倒三千。”也就是自然造化的一种奥妙:不必剑山塞水,更不必揠树撼山;溪水自然流淌,峰影自会倒影。而隐静寺的清幽景致,也正是如此吧!

首联“门横大溪溪净碧,人不捕鱼鱼自食。”描绘了一幅隐静寺外碧水澄清,渔人置网溪边,不捕而自得的动人图景。郭祥正来到寺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寺门横亘的大溪,溪水碧澄透翠。此时此刻,此处彼时,真乃如诗如画。若按常情,人们常要撒网捕鱼维持生计。然而诗人此时面对这清净慈祥的环境和悠哉游哉的鱼儿,思绪万千。“人不捕鱼鱼自食”,乃是既兴化而生、自然之道的妙理所在,更是“无为而无不为”的最高准则。“鱼鱼人自捕”便是深得其妙理也。禅宗崇尚自性自悟和自修自悟之道。顿悟直取固然妙绝,先秦儒墨两家喻之为“德成而上,艺成而下”(《礼记·文王世子》)的内美也由此彰显了。

“哀猿长啸雾垂地,饥虎一声风动帘。”紧承首联而又另起一层。“哀”、“饥”二字刻画出一种野生动物的境遇和一幅哀鸣欲绝、悲啸旷野、凄切衰伤的画面来,吟诵在耳边犹如千百群幽谷之中闻天猿长啸,“倾地哀哀啸响猿”,引起诸多骚人的无端恐惧与悲哀。“饿虎”乃文人用以激矫之笔。这一句里有许多内容值得玩味:诗人身处深山古寺,耳闻哀猿长啸,目观饿虎一声风动帘,这是身之所触;但诗人更关切的是这些动物的前程和命运,身在此景之中不能不思彼境之外的众生和平常人亦然。“人是万物之灵”,然而人却常常不把其他生灵当一回事儿。正如佛家所说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故此,“饥虎一声风动帘”一句可视为诗人对人对事的应有态度的告诫之语。若非内行高手是难以捕捉此中意境的。

前四句是写景,景中寓情。其主体显然在寺外而非寺内。“金仙像古苔藓剥,铁磐夜敲规矩严。”作者驻足眼前情景生疑:偌大的寺庙莫非难于守护而陷于衰败之中不成?后二句语含诙谐却是轻拈出了答案;释家宝物依样盘据着规矩严格无误(“铁磐夜敲”四字似是夜晚击磐诵经之意),只是金仙像却剥落了色相难于辨认而已。这便是隐静寺内景了。这二句与前四句相映照而又相得益彰。

“道师达性傲时辈,不信书生来养恬。”前两句写出了隐静寺的幽静与僧人的傲世之情。“达性”即指明悟大道而言;“傲时辈”,即蔑视世俗之人。隐静寺地处荒山之中而能傲视闹市之人情世故,可见其心胸高洁也。“书生勿轻言圣暇”,结句化用孟郊《再答十二弟使悲哉》诗中名言以喻禅师虚怀若谷与惜才之意,惟其贤能庸众疏狂之人谁都可以对自己有很大出入但总应该坐稳功夫在原有成说的基础上去向导破立更有凭借更好修为心得不可将平头百姓内才以为无用而弃之不顾。此句一出足可以令那些“书生”们有所思而矣!

综观全诗,清新脱俗、意境高远、含蓄委婉、耐人寻味。郭祥正不愧是一位有着儒生风骨的禅门高僧诗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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