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郭祥正
唐时胡马入长安,下马胡儿倚马鞍。
今日升平无此物,樽前聊写画图看。
林和中家观画卷五首
宋 郭祥正
蕃马图
唐时胡马入长安,下马胡儿倚马鞍。
今日升平无此物,樽前聊看画图看。
这是一幅蕃马图。马是西北边疆的特产,一向是宋代朝廷对外紧张局势的象征。此诗起笔即点出这一点,并且连带着描绘了当时胡马进入长安时那种骄矜、跋扈的情态。在唐诗中,如“但见沙场飞汉马,岂知花草识夷营”(关盼盼诗),“蕃马元入贡,降王死战频”(张籍《凉州词》),对胡马的形象刻画就比较生动。然而到了画面上,马虽然依旧,却没有了往昔那种驰骋沙场的紧张,变得从容平静了。这种马,如果放在战火纷飞的特定历史环境里,那当然是不合情理的。由此而引出了这首诗——马匹走进了“升平世界”,已不必再有什么紧张的神态了。与所写物象密切关联的题目或感慨(因题而发或因画生情),已经带了出来。“升平无此物”,故转以“图前聊看”了结,将不好直接说出的“意”,转而又婉转地托出于画图之中。
这首诗题为《蕃马图》,但并非咏物之作。它所描写的对象,仍然是那个特殊的时代环境。不过诗人却巧妙地避开了历史的直接描写,以马画的不合情理而引起的感慨,把读者引到画面上去思索、想象、回味。这种写法,在宋诗中是常见的;这也说明宋人作诗是很讲究艺术构思的。这可以作为题诗之一种(也称为“鉴画诗”或“观画感咏”)看待的,不算是试贴的旧法却也是值得称道的。所以写诗只宜说自己感受最深的一点,围绕这点则上下纵横,发挥开去即可得动人意境——为己写心更为古人之心而写又多此一弊。另外再值得一提的是第五首起结照应,“图画歌舞眼前存”。或许表达的内容不是人们都能一下子完全接受的——这就需要悟性;可是联系宋代人创作原动机,也不能认为很纯然发思古之幽情而已。
赏析完毕。至于译文如下:
在林和家中观看五幅画卷,其中第五幅是《蕃马图》。唐代外族马匹进入长安城时威风凛凛,胡人倚靠在马鞍上耀武扬威。如今社会安定没有外族马匹,只能拿起酒杯欣赏这幅画中的蕃马。看着这些蕃马令我想到了国泰民安的社会状况,也想到了各民族之间的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