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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耿湋
钟陵春日好，春水满南塘。
竹宇分朱阁，桐花间绿杨。
蹉跎看鬓色，留滞惜年芳。
欲问羁愁发，秦关道路长。
春日洪州即事
耿湋
钟陵春色满南塘，竹宇桐花共艳阳。 别后酒杯浑是泪，年来心事不胜香。 羁游无奈思量苦，远客何须时节忙。 欲问行人去何许，秦关道路烟苍茫。
这是一首写景抒情的诗。首联“春水满南塘”，点明洪州春色浓重，勾画出了一幅生机勃勃的春景图，为全诗定下了明朗的基调。“钟陵春色好”是即景生情之语，“好”字下得十分有力，它不仅包含了诗人在钟陵生活的今天，而且隐隐反映出诗人在此地以往的春天里的情景。在诗人笔下，“春”和“好”这两个字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这春色自然与国家太平、人民幸福的生活结合在一起，它既是指明时序的象征，同时又是太平景象的象征。这和杜牧《题武关》中的“今朝烟雨渭城客，魂魄如何到武关”是极其相似的。这一联中还特别提到“南塘”，这是洪州的一个很有特色的地方。唐代洪州古木参天，芳草萋萋，芳香扑鼻，风景十分秀丽。唐代诗人王贞白《洪州西山》诗云：“一径入双崖，深藏地最嘉。绿萝秋满架，芳树锦添花。”这里不仅山川秀美，而且人杰地灵。据史载：唐代洪州人高仲武青年时代曾在江西书堂山隐居读书，经过长期的努力，终于成为一位著名的诗人。《江西通志》引《临川记》称其“能诗名”。当时在南唐为相的洪州人李德裕兴筑馆舍以居之，号为“馆”，这大约就是“竹宇”所在之处。这个地方也应当是诗人在南塘游赏吟咏之处。在诗中还特别提到“桐花”，这是唐代洪州很有特色的又一自然景观。唐代诗人许棠曾写过一首《寓题》诗，诗云：“物情多弃置，吾独爱追思。众卉已凋谢，桐花独不移。”可见当时桐花盛开的景象是非常引人注目的。诗的首联描写的春光正浓之时和所游之地的一片生机的景象。通过颔联“竹宇分朱阁”，“桐花间绿杨”，仍然强调着这明朗欢乐的主题。虽然一提到朱阁与桐花往往带有一定规模的建筑物意象。“朱阁”、“绿杨”，在一些绝句里也不妨添些平远的衬托物象，“桐花间绿杨”，营造些柔和婉约的气氛；更何况在这第一首以描摹风景为主题的绝句中呢！面对一片鸟语花香之所，身临其境却撩起了诗人许多的慨叹。“酒杯浑是泪”，过去那些同洪州有关的欢乐情事如今还历历在目；而眼下这明朗的春光却勾起了诗人满腹的愁肠。“心事不胜香”，这里化用陆凯赠范晔“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句意，表明自己内心深处的无尽的情思。诗的颈联中又插入了“羁愁发”、“秦关道路长”二句，把深沉的思想又向前推进一步。“羁愁发”不仅写出浓浓的愁思而欲发不可止的状态，“秦关道路长”一句道出了离愁难尽的原因和长驱直入的不可遏止之势。尽管这首绝句篇幅不长、但意蕴丰富而颇耐人寻味：春天和美的事物本来应该使人高兴愉快；但一个“客”字便勾起了难以言说的惆怅；那行客思归去的地方究竟有些什么呢？这一连串的问号就这样把读者的思绪牵到了远水远山的迢递之处；在淡淡的春光中不断飘来一丝乡愁的云雾也为之消散；同时也留下了无限的余韵。
这是一首律诗中的颈联上下句所展现出来的情致优美而凄清、委婉动人的绝句；同时又充满了民间的情味和风土气息；而且写得既浑厚自然、朴实无华、又玲珑剔透、精工镂刻，是一首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的好诗。它的主题仍然是春色之美和游赏之乐所构成的诗人心灵世界的美好图景：深沉、激越的思想感情渗透于空灵优美的艺术境界之中；刚柔相济、情景交融地展示了它所构成的如怨如诉、如歌如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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