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耿湋
今朝蝉忽鸣,迁客若为情。
便觉一年谢,能令万感生。
微风方满树,落日稍沈城。
为问同怀者,凄凉听几声。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耿湋的《新蝉》诗,题目中虽有“新蝉”,但诗中并非仅仅写蝉的新鲜之意,而是借蝉抒情,抒发迁客之情。
首句以“今朝蝉忽鸣”为开端,清新自然,不落俗套。诗人的感受是“迁客若为情”,即迁客骚人会有什么感受呢?诗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问起句,以问作结,构成一问三叠之韵。对仗精工自然是其特色之一,“忽鸣”、“若为”不仅是音律的对仗和谐,也包含了语义上的虚与实、骤然与久久之间的对照与补充。问的巧妙的成分固然由于才情的支撑,而其中能“便觉一年谢,能令万感生”,则是作者情感体验与理性认知的高度融合。对于自然界里短暂时光的消逝,迁客骚人往往会有深刻的人生体验,他们悲叹时光的流逝,惋惜生命之短促,是源于他们对生命过程的体认。一年之四季的更替流转就如同他们的人生,有欢欣也有失落,而其中秋季之生命的凋零与衰老总是引发他们内心深处的哀歌。耿湋也以秋季出题,这就注定了它所蕴含的不平静乃至不和谐的情绪。“能令万感生”是这一情绪的总括性概括,“万感”可能包括对于人生消逝、世事沧桑、时代变迁的感慨。此句没有直接将悲情聚焦于具体某一点,而是将万端感慨以一种更为宏阔的视角予以收束,体现出诗人情感的开阔。
颔联写景纯然化入迁客的情思,其妙在于以细节的描写展现出心境的变化。“微风方满树”,蝉鸣使物我之情渐化于无形,方满树微风袭来更显得其蝉声悦耳。“落日稍沉城”,夕阳下城市的影子渐趋深远,在蝉声中夕阳沉下最后一抹余辉。沉城二字已不再见有城市喧嚣的痕迹,更多的是一种寂静之美和诗人的闲适之情。此刻,物与我、外与内都已达到一种和谐与宁静。此联上句重在写蝉声与环境的和谐共鸣,下句则重在写诗人此刻的闲适心境,但诗情并不在此,而是以景作结,以问作结,让人于无疑中读出疑来:诗人为什么这么高兴?在高兴之余他又感到了什么?这就令读者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颈联由颔联的静美变为动态之美。“为问同怀者,凄凉听几声。”在沉寂之中,诗人听到了几声蝉鸣。为何要凄凉而听?同怀者又是指何人?诗人并没有交代同怀者的关系和具体身份,也未交代“凄凉”的具体原因,这就使得此诗具有了很大的模糊性和多义性,给读者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和解读空间。其原因应该说是十分贴合此诗所创设的情感空间的,“言不尽而意不尽”“意不混而辞不漏”,没有一定的感触力和想象力是很难有这样的一种联想的。若是在今日用特定的分析思路从语言分析入手破解此种艺术朦胧性的赏析方式又未尝不可称其为一种学习!我们于其不合预设标准答案的基础上如是“任意”地解读一下也未尝不可:随着微风的起蝉鸣响起和夕阳的沉落,诗人开始感到此时同自然环境一样孤独无依的还有他耿介而敏感的心灵。“为问同怀者”是诗人的凄凉独思、凄凉之问、凄凉之语更是诗人凄苦之情的流露!而这种情感的流露正是通过诗人刻意选择的蝉鸣和夕阳之景传达出来的。诗人是十分懂得营造这种意境和氛围的,“悲落叶于劲秋”,当此蝉鸣和夕阳入诗的时候正是深秋时节,这也正是诗人情绪得以触发的时节;他深知这蝉鸣声中包含着多少生命的短暂和无常的慨叹和无奈!同时诗人又在怀想蝉的无知于此种境况而不言愁更显愁:“沉鱼落雁渚清竦冠”,“泣露杉则滴易,”宋人有“蜻点水和泪满襟”和李商隐的“紫池梦草寐来吟”,他不用当然更为适宜于此情此景了。此刻此情此景唯独到了耿湋这里才能有“凄凉听几声”。诗人由此在理解迁客骚人情绪的时候也别开生面地意识到自然万物都是有自己的灵性能够感应人生的欢乐与悲哀的!这就是一种情感对应!是“万古得如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