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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耿湋
言是商山老，尘心莫问年。
白髯垂策短，乌帽据梧偏。
酒熟飞巴雨，丹成见海田。
疏云披远水，景动石床前。
春寻柳先生
诗文：
言是商山老，尘心莫问年。 白髯垂策短，乌帽据梧偏。 酒熟飞巴雨，丹成见海田。 疏云披远水，景动石床前。
译文：
诗人寻访的是一位隐居山林的先知老人柳先生，柳先生曾是商山四皓之一。面对这位老人，尘世凡心已不必再问年龄。满头白须的柳先生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看破尘世，参悟了生死轮回。他头戴乌帽，坐在梧桐树下，逍遥自在。诗人寻访至此，仿佛看到了酒香四溢的巴山，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声。柳先生在炼丹修道之后，看到了海边的良田万亩。天空中稀疏的云彩在远处的水面上飘过，山石床前的景色也随之而动。
赏析：
此诗开篇点题，说明了诗人寻访的对象是隐居山林的先知老人商山四皓之一，即作者所说的柳先生。一个“言”字，将老人的智慧与沉稳勾画了出来。首联设疑，诗人说自己慕名来访的这位老人如此鹤发童颜，让人疑其长生不老，于是就不再问他的年龄了。“尘心”一词将尘世凡心之烦杂、苦闷尽数包容，使人顿生淡泊之念，超凡之心。“莫问年”三字说明尘世凡心已经看破，为下文写诗人所寻访的这位老人与世无争、清静悠闲的生活态度以及他的高风亮节作了铺垫。因此前两联点到诗人要寻找的人之外形特征后便宕开一笔，通过两个“所”字短句的运用，将他神韵全提上来。“白髯垂策短”和“乌帽据梧偏”是正面描写老人神态的高古、闲雅、超然物外。“垂策”二字借指白发，白发如同蒲草质地粗韧，“久别如茅塞翁”有飘逸潇洒、滑稽不老之姿，说明这位隐居者与人世的纷纷攘攘无缘，头脑充实而无隙外来世的私念；可是 “白髯垂策”又说太老，“居心坦平丝不绕”（郑板桥语），而俗念不会在“据梧”时全消的，于是在“策短”之前加一“垂”字。“策”，是鞭策、谋划之意。这个“短策”与下句“乌帽据梧偏”中的“偏”字相照应，都是“随遇而安”、随意性极强的写照。此句把柳先生的神情气质全部托出，比《史记》的“峨冠博带”“道积而渊”，嵇康、阮籍“被褐怀玉”的风雅古淡多了一层屋内超脱而偶然观赏尘世心态的风神气质渲染得纤细周至、尽致了。虽然仅是从两件不经意的常物上下笔为浅近的自然勾勒就达到了“外枯中膏”“似浅实深”的效果。
颔联“酒熟飞巴雨，丹成见海田”是全诗中最富有情趣的一联。上句说酒熟时，竟然飘起了雨；下句说炼丹之后见到海边良田万亩。这两句既写出了柳先生的超逸脱尘，又写出他洒脱淡泊、与世无争的人生意趣。“酒熟飞巴雨”，炼字遣词古峭凝重，很有“独酌无相知”的意境。“飞巴雨”，也很新奇。“丹成见海田”是对上一联的补充与映照。对这一联不能就字面看其因果关系，“酒熟”“丹成”两句都属倒装句法。“酒熟”一句在时间上突出了“飞巴雨”的特点，“丹成”一句在内容上突出了“见海田”的神奇。炼丹术在唐代颇为盛行，不少人追求长生不老而不得，而柳先生则无意于此了。“酒熟”“丹成”看似无当闲题或即兴之语实则充分体现岀唐诗参妙悟性而有意离形通达的那种举重若轻、“韵外之致”、向大自然生发出情趣自如以及打通心性的禀赋实力；“此之谓习已内质，（歌德）”概可移于此以说明唐诗雄厚的内力与气韵。
颈联“疏云披远水，景动石床前。”写景空灵清妙、别有天地。远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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